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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娥听了,气得一个眼发蓝,转头对老陆说:“她说的,可是实的?”老陆头点的鸡啄米样。月娥自万程弄出那严寡妇的事后,看万程也还老实,近来年纪已大,又抱了孙子,哪能想到万程色心不死,又在外面养人,自分了家,万程把她看的,宛若天王菩萨一样,当日老奶奶的一番话,已被丢到玄武湖去了,早被养骄的性子,哪能受得了这个气,立时就要老陆带路,往那金屋去,也不管这话实还是不实,带了七八个有力量的婆子,手执棍棒,自己坐了轿在前面,老陆在轿前带路,霎时就到了辰儿住所。

  辰儿让那老陆去传信,本就是计策,算了月娥的性子按不住,这几日,万程不来时候,就在裤内塞了厚厚的纸,也不管天热,又在身上绑了个塞棉花的垫子,又告诉丫鬟,如万程不在时,月娥来了,也不必上来劝甚,速去报万程是正经,这里准备停当。

  月娥这里带着人,气势汹汹地上门了,打的那门一片响,辰儿示意丫鬟去开门,丫鬟刚把门打开,就被人一把推开,几个婆子拥着月娥进来,辰儿在屋里望见果然是月娥,心里松了口气,嘴里还乔叫道:“谁啊,怎么不进来。”出来时,又递个眼色给丫鬟,丫鬟果然悄悄退出给万程报信。

  月娥看着小院,虽只有三间正房,院内却也种的几丛花,栽了一两棵大树,树下也有石桌石凳,上面摆了茶具,也有两间厢房,想是厨房这类,院中干干净净,窗上也糊了纱,断不是那穷人房舍,再看见辰儿出来,收拾的标致,脸上擦了粉,嘴上点了胭脂,身上穿的是簇新的玫色潞绸衫,拖了那石榴红裙,怒气更甚,辰儿还装个不知,上前给月娥施礼道:“原来是奶奶,奶奶可是有事要找奴,遣个人来说声,奴就自过来,何需奶奶大驾。”月娥把她推向一边,进了屋,那堂屋摆的是一张方桌,对面摆了四张椅子,墙上悬了轴美人图,另一边,想是卧房,悬了张红布门帘,上面绣的是鸳鸯戏水。

  辰儿进来,带笑上前:“奶奶请坐,我这屋子窄。”月娥也不说话,掀起那门帘就进去了,里面收拾的更是齐整,架子床,上面铺的是大红被单,一对喜鹊闹春的枕头摆在红绿绸被上面,也有梳妆台,衣柜等物,月娥却一眼看见,那床上丢了件衣裳,正是万程的外袍,辰儿进来,见了,忙去收拾那件外袍,嘴里还说着:“瞧我,净把东西乱扔。”月娥此时的火气,直能把房子点着,她也不理辰儿,上前把衣柜门一开,见还有万程的鞋,辰儿忙上前,道:“奶奶,这等事情,怎是奶奶做的,进了门,一句话不说,就来开人家的衣柜。”月娥转身,扬手一巴掌打在辰儿脸上,辰儿顺势跌倒地上,抽出手帕,掩面哭道:“奴服侍了奶奶几年,虽说把奴卖了,奴可从没说过奶奶一句不是,怎么几年不见,奶奶一句不说,就要打。”

  月娥定定,吩咐婆子:“去把这勾引旧主汉子的不要脸的小贱人的梳妆台什么的翻翻,瞧翻出甚来。”婆子们领命,辰儿见了,起身道:“奶奶好大气性,奴离了杜家,死了丈夫,要和谁,只和谁,谈什么勾引不勾引。”月娥听的大怒,这时那些不翻的婆子已经找出几样万程身边的东西过来,月娥打开个荷包一瞧,里面放了缅铃等物,把东西丢到辰儿面前道:“这难道是好人家用的,我说爷怎么这些日子魂不守舍,用了这些东西,好人也会学坏。”

  辰儿见搜出这些,嘴一撇道:“奶奶,你老了,不时兴了,难道不知道,汉子的心要靠这些来拉拢,奶奶既学不会,我劝奶奶,还是安稳回家,做您的杜奶奶去,我也不望着进你杜家的门,你又何必这样相逼。”

  月娥自出生来,还少有人忤逆,更何况辰儿这番话,全不知羞,又是个自己以前的丫鬟,那火炭性格发了起来,扶着桌子,对辰儿娼妇,淫妇骂起来。那辰儿自嫁了出去,骂人的话语不知听了多少,月娥这样的,听了只当瘙痒,嘴里冷笑着,一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