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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还敢和老奶奶撒个娇,争个不公这些。

  俗话说,锦上添花的事情是常有的,薇珠生下一对儿女,未过几天,喜儿原来孕已满足,生下个男孩来。老奶奶见接连添丁,更是心内畅快,恰好薇珠满月那天,就是喜儿生下孩子的三朝,老奶奶称此乃双喜临门,吩咐广请亲友,在家大办。

  薇珠坐月子,罗氏要顾贤哥和喜儿,自然不能帮忙,只忙得月娥顾得了这头,又顾不上那头,所幸人手不比当年,多了不少,吩咐一声,底下人接连去办,虽说事出紧急,到了满月那日,却也齐备了。亲友自不必说,戏班子,杂耍的都请了来。

  也是恰巧,去年间壁住的一家,儿子在苏州做生意,在那里娶妻生子,已经十多年,寡母去年没了,想着以为也不会回来,就把房子做价卖给杜家,杜员外也想着,家里人口渐多,屋子渐觉狭窄,就买了来,把墙拆了,和花园连通起来,就把那几间屋子,改成花厅,又在里面盖起几间屋子,当作书房,把家馆挪到那里去,杜家此时不同往日,收拾的极是次第。

  上次婵娟定亲,就在这花厅请了张奶奶,只有几桌。此次二房的孩子满月,把花厅塞的满满当当,前面又搭了台子看戏,单招待堂客,请来的人中,也有张奶奶,月娥想着,张奶奶是个官夫人,族里贫富不均,用屏风把最好看戏的地方拦住,里面单摆一席,老奶奶,张奶奶坐了,陪客除了李奶奶和罗氏,还有陈娘子,却作怪,月娥素来看不上这穷儒的娘子,怎么这时又把她请了来。原来月娥想着,陪客太少,自然不好,族里也只有陈娘子有见识,其他的见了官夫人,连话都说不出的,陈娘子平时和薇珠要好,就把她也请去陪张奶奶。

  这日杜家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男客就在堂下做席,也有帮小戏子,杜员外被人恭维,不消细说。洛程却是想到,从今以后,自己身上克妻的罪名就不在,更是高兴,别人一来劝酒,就喝,喝到半酣时节,却听有人在那大声的说:“好个屁,难道这二奶奶只生这一胎不成,女人生孩子,都要鬼门关上过一遭,我就不信,她下次还能躲的过。”这番扫兴的话,众人听得清清楚楚,场面一时尴尬下来,原来是一醉汉,喝的大醉,却不去好好挺尸,听得别人说薇珠有福气,他不服,就说出这番话来。

  这时旁边早有人上去拉他,要他止住不说,醉汉酒已上头,再加上平时洛程也是个宽厚的,把人甩开,只是胡说。

  洛程一腔高兴,全被这人几句话说的丢到东洋大海去了,走到醉汉跟前,指着他的鼻子问道:“你胡说什么呢?”醉汉见洛程过来,也不害怕,嘴里还在嚷:“本来就是,你这个克妻的,谁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又被你克死了。”洛程酒全化作怒气,一拳打了过去,醉汉头一偏,洛程没打到,还差点扑地。醉汉大笑:“你还是个男人吗?连老婆生孩子都害怕的晕过去。”洛程站稳身子,怒道:“今天就让你看看爷的厉害。”

  趁醉汉大笑的时候,扑了上去,抓住他的衣襟,一使力,后面却是桌子,醉汉无路可退,恰好倒在了桌子上,洛程的拳头像雨点样的落到醉汉头上,身上,嘴里还在骂。

  众人见打起来了,纷纷上来拉架,洛程只是不松手,杜员外正和王大郎说话,见这边骚动,还以为洛程会上去止住,还是坐着不动,继续叙话,做梦也没想到,竟是洛程在打架,还是有个小厮,见众人拉不开,上来报信,杜员外这才知道,忙上前看。

  却见洛程红了眼,一只手抓住醉汉的衣襟,另一手握成拳,只是往醉汉身上招呼。醉汉此时,早没有刚才的半点豪气,嘴里只是在求饶:“二爷,绕了小的,小的喝多了酒,全在胡说。”杜员外见儿子全不像平时,虽然纳罕,还是上前喝道:“还不给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