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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发黑,定一定神,示意小厮把严寡妇的绳子也解了。

  一个光棍探头进来,看见小厮解放严寡妇的绳子,皱眉说:“这,只说三爷,没说着寡妇。”红儿笑道:“这位大哥,行个方便,只是把她绳子解了,又不放她出来,横竖她逃不出你们的手心。”光棍一乐:“呵呵,这位妹妹,好利的嘴,不知道有婆家了没?”

  这时他们已经出来,光棍又复把门锁上,红儿也没接话,洛程见万程他们出来,对王老大又说了几句面上的话,一行人就回了绸布庄。

  到了绸布庄,月娥的脸也沉了下来,一径走到后院屋里,自有那小厮接了万程去梳洗,月娥把桌子一拍:“都给我出去。”说着指着万程:“你也别给我去梳洗。”

  红儿忙使个眼色,带着众人出去,万程见众人都出去了,扑通一声跪在月娥面前:“奶奶息怒。”月娥用手抚住胸口,眼睛只盯着万程,半天才说出话来:“你在外面做出这等事体,叫我的脸面往哪搁?”话一出口,月娥想起这一路的奔忙,不由哭出声来。

  万程此时又愧又悔,看见平日里泼辣的月娥此时脂粉未施,哭得如梨花带雨一般,膝行上前,拉住月娥的手:“奶奶快别这样,全是为夫的错。”月娥甩开他的手,用帕子遮住脸,大哭起来。万程见她这样,更是愧悔交加,垂头说:“奶奶快别哭了,你要说什么,为夫全都答应。”月娥等的就是这句,收泪问:“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