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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後来他开始畏寒,一层被子都觉得冷,但是又不想起来把衣服搭在上面。头痛欲裂,浑身冒汗,叶成时而踹开被子时而捂紧被子。

  外面的天色渐渐黑了,寝室里其他人陆续回了寝室,看到叶成整个人都埋在被窝里都没去打扰他。

  期间手机响了一次,叶成不耐烦地一把抓过塞到枕头下,闭著眼睛睡得极不安稳,时不时的咳嗽扯得肺疼。窝在被窝里呼吸不畅,可把头探出去又被灯光晃眼得很,叶成感到被单被人捞开。

  冰凉的空气让他感到一阵舒爽,伴随著的还有一只手按在了额头上,更衬得额头温度烫手,“不舒服?”

  叶成咳了两声,想要卷著被子翻过身。

  “先起来。”顾少帆扳住他的肩膀,硬是把叶成拉了起来。叶成晕头转向地坐在床上,任顾少帆扯来外套给他套上,又蹲下去帮他穿鞋,“他睡多久了?”

  室友这时候才发现叶成病得不轻,他们班的王钊答道,“不知道,我6点到的时候他就在睡了,唐荣你多少点到的?”

  唐荣不太确定地回想,“好像4点吧……那个时候叶成就这个造型了。”

  叶成一点没听清周围人的窃窃私语,他靠著床的铁栏杆,又慢慢地滑了下去。顾少帆皱眉抿唇,一把搂住他的腰,然後转身让他伏在了自己背上。

  王钊看了眼表,“现在都8点,马上就要门禁了。”

  “我送他去医院。”顾少帆简单地和室友们交代了一声,“如果回不来明天帮我们请假,谢谢。”

  说完他就揣上手机和现金,背著叶成开门下楼了。宿舍大妈看到叶成这副随时要昏迷的状况也吓了一跳,“要叫他父母吗?”

  顾少帆摇摇头,“先送他去医院要紧,请个假。”

  宿舍大妈给他们了张假条。顾少帆立马背著叶成出门打的去医院。叶成於这些都是不太清楚的,他困倦疲惫地闭著眼,乖乖伏趴在顾少帆身後。灼热的鼻息不停打在顾少帆脖侧,烧得顾少帆担心无比。

  到了医院现在这个时候只能挂急诊了,护士给量了体温,烧到40度,而且喉咙发炎有化脓的迹象,直接输液。

  让叶成在输液室等著,顾少帆交了钱,带著护士回来上吊针。叶成四顿没吃了,现在整个人都跟快死了一样,恹恹地躺在输液室的椅子上,半睡半醒。顾少帆趁间隙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消炎药和退烧药分别吊了一瓶,输液见效最快,叶成输完後就好很多了。顾少帆抬头看瓶子快空了,便起身叫来护士换药。

  顾少帆问,“请问还有多少瓶?”

  护士看了看药单,“还有两瓶葡萄糖。”

  顾少帆看著叶成有些难受的样子,学著护士的样子把输液的速度调慢了点。叶成之前睡了太久,这会儿身体好了反而就清醒了,“多少点了?”

  “快11点了。”顾少帆看了看手表,接著摸摸他的额,“好点了麽?”

  叶成点点头,“输完得凌晨了吧?”

  输液室里没有其他人,顾少帆撩撩他之前被汗打湿的头发,然後握住他没扎针的手,“输完回我家,明天请个假,让医生开假条。”

  他的手温暖干燥,使人迷恋,叶成虚弱地笑笑,“那帮你也开一条?”

  “我妈答应帮我请假。”反正折腾到那个时候再睡觉,明天也上不成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