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玉人去(三)
,紧张的紧了紧衣襟,明知身旁有御林军层层护卫,不知为何心头却有挥之不去的隐隐不安。

  不久便行至一处险要之地,两侧奇峰高耸,中间只有一道狭长的山路,宽度仅容两匹马并排走过。元劭稳稳的坐在御辇上,见这险要的地势不禁暗暗称奇,一旁骑在马上的殷洛秋却心中一凛,心道若是在此处出点甚麽事儿,只怕进退维谷,神仙难救!

  果然疑处生鬼,前面的队伍竟停了下来,元劭皱眉,高声道:“陈将军,前方发生何事,为何停下来?”

  前面的禁军统帅陈易风却没有回音,乌泱泱的御林军士兵迅速靠拢过来,将御撵围了个水泄不通。元劭这才感觉事情不对,厉声道:“尔等想g甚麽?陈易风呢,陈易风何在?”

  包围御撵的御林军让开一条道,头戴红缨身披黑甲的陈易风j个虎步跨了过来,来到御撵前单膝下跪,道:“臣在此!”

  元劭看他态度恭敬,心里略松了一口气,恢复了温和的口吻,问道:“陈将军免礼,前方到底发生甚麽事了?怎麽突然停下来?”

  陈易风突然抬起头,眸中精光四s,直视着元劭道:“请陛下恕罪,将士们不肯前行,是想问陛下j个问题。”

  臣子直视君王,是为大不敬,元劭见他态度不善,刚刚放松的神经再次绷紧,冷然道:“甚麽问题?”

  “为人君者,天下苍生与个人情感,孰轻孰重?”陈易风高声道。

  元劭脸上尽量维持镇定的表情,轻咳一声道:“自然……是天下苍生为重,个人情感为轻。”

  “臣斗胆再问,君子行仁,何为根本?”陈易风咄咄b人。

  “圣人云,孝悌也者,其为仁之本。”元劭面沈如水,心中已隐隐猜到他为何发难了。

  “没错,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臣虽是一介武夫,生x愚钝,亦深感儒家之道,孝悌为先。所谓修身齐家平天下,首先要孝顺自己的父母,而後方能忠君ai国。若一个人连父母尚且可以不顾,那如何能谈其他?身为一国之君,一言一行都是天下表率,若天子不重孝道,罔顾人l,为了区区一个nv子,而弃亲生母亲於不顾。此等不孝不仁之君,如何能让臣子为他效力,让将士为他卖命?陛下学识渊博,才智胜臣百倍,当更明白其中道理!”

  元劭的脸se已经黑如炭灰,偏偏无法驳斥,只能眼睁睁看着陈易风咄咄b人的质问自己。殷洛秋却耐不住了,身形化作一缕青烟,飞快欺身过去,喝道:“住口,陛下也是你这下臣能够指责的?”

  陈易风身旁的护卫见殷洛秋如鬼魅般飞扑过来,赶忙挺身迎战,但哪里是他的对手,不出j个回合就七窍流血,气绝倒地,陈易风脸se微变,大手一挥,更多的士兵像c水一样围住了殷洛秋。

  殷洛秋在包围圈内左突右闪,像幽灵一样飘忽不定,黑煞掌所到之处,便是哀嚎一p,但是毕竟御林军人数太多,倒下一批再上来一批,他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元劭怕他寡不敌众,又不忍见自己人自相残杀,赶忙大喝道:“住手,统统给朕住手!”

  殷洛秋偷袭陈易风不成,趁着围攻的将士略微分神之际,迅速跳出包围圈,护在了元劭身旁。

  元劭对陈易风沈声道:“陈将军,朕自问不曾亏待过你,你却如此咄咄相b,拥兵作乱,到底意yu何为?”

  “陛下虽继位不久,却励精图治,雄才伟略,本有望成为一代明君,但如今却为了一个妖nv,置亲生母亲於不顾,陷天下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