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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说呀。”

  依波坐在床上,抚摸着被面,在家里,她们家虽然不富裕,也没有盖过粗布的被子,劣质的布料磨的生疼,好几处都没皮了。她和妹妹是家里的掌上明珠,说不上娇生惯养,也是细皮嫩肉的,来到王府受这等欺凌,她不知道咬破了几次嘴唇。

  好,你们既然不让我们见王爷,那就让王爷来见我们。

  依波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只白瓷的小瓶,依秋的脸色大变,忙抓住她的手,“姐姐,你要做什么?”

  依波笑的凄惨,“唯有这样才能见到王爷。”

  “不,要喝也是我喝。”

  依波推开依秋的手,“我是姐姐,我应该照顾你,你……你也别想着嫁给王爷了,让王爷给你找个人家,好好过日子吧。”

  “我不要,姐姐,我们都不嫁王爷了,我们离开王府。”

  依波仰天长叹,“人生地不熟,你我又都是女子能去哪里?”

  “去哪里都好,只要离开王府。”

  依波拍拍依秋的手,“好,离开,咱们离开,你去找红袖,就说咱们打算离开王府。”

  依秋说好,跑出去找红袖。

  依波的嘴角绽开一朵最美丽的笑容,“依秋,你一定要珍惜姐姐用性命给你找来的机会。”

  依秋好说歹说,红袖都不信,直说王爷没回府,依秋急的差点哭了,红袖最耐烦人家哭,“去去去,别的地方哭丧去。”

  依秋抹着泪回来,推开门,见到姐姐躺在床上,白色的瓷瓶滚落在地,预感到不妙,直奔到床上。依波七窍流血,已经没了呼吸。

  依秋哭着摇晃依波的身体,依波没有应答,也没有办法再应答。

  依秋哭的声嘶力竭,用袖子擦去依波脸上的血,“姐姐,你为什么这么傻,我说了,我不嫁王爷了,你怎么就不信我呢,我知道我心高气傲,我希望王爷,可是我更爱姐姐呀,姐姐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了……”她絮絮叨叨的,扶正依波的尸体,给她盖上被子,就像平时睡觉一样。

  依秋的目光渐渐凶残起来,“姐姐,我一定要让她们付出代价,你绝对不能白死。”她好像一瞬间长大了,镇定地让人害怕。

  依秋走出房门,找到红袖,不吵不闹,规规矩矩行了礼,“红袖姐姐,我姐姐去了,麻烦你找副棺材,葬了她吧。”

  红袖一怔,随即冷笑,“你骗谁呢?别又耍花样。”

  “我没骗你,不信你去看看。”

  红袖狐疑起来,真的跟她进去看,“这不好……”从远处看着依波躺在床上,盖着脖子,走到近前,才发现脸色苍白,嘴唇发乌,明显的中毒症状。

  红袖也顾不上说刻毒的话了,掀开被子,去摸胸口,“还热着,赶紧请大夫。”红袖急忙跑出去,临走前丢下一句话,“别动她!”

  依秋一听还有救,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了,“姐姐,你一定要挺住。”

  大夫很快来了,这回不是花白胡子的老头,是个年轻的后生,长得很俊朗。他不紧不慢,似乎不是来救命的,而是来探亲的,他拿出脉枕,放在依波的手下,三根手指搭在腕上,眉宇间皱成一个川字,他的目光扫了过来,依秋忙垂下头,脸可疑的红了。

  郑松摇摇头,收起脉枕,“如果刚刚服毒就医治或许还有几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