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市局特聘刑侦专家，进个分局看个嫌犯，那不天经地义，还用找人走后门？”

  杜青摸摸脸颊，还真忘了这一茬，打了个哈哈道：

  “我这不到现在都没看到聘书什么模样么？空口白话，谁信啊？”

  “那怪得了谁？你这居无定所的，想送都没地方送。这样，下午两点，我让小吕在定海分局等你。”

  “那好，不打扰李局享用午餐了。”

  下午两点，杜青驱车独自前往定海分局，李小华秘书小吕果然已经候着。拿上聘书工作证，在小吕陪同下，在一位葛姓副局殷勤接待下，终于见到暌违四年——严格来，应该十四年之久的青霞。

  铁栅相隔的看守室，青霞一身深色冬衣，却不显得臃肿，长发披肩，肤色白皙，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面容恬淡，眼眸深邃，知性雍容，款款而坐，腰杆却挺得笔直，彰显其强大的内心世界。

  四年前的青霞，或许还有几分生涩，现在却熟到无敌，淡漠冷冽的神情更有几分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清高。不过，作为京城大学的学霸讲师，她有这个资格。

  乍见戴着墨镜的杜青，青霞并没认出来，眼眸微撩，复又低垂，视若未见，波澜不惊。

  她认不出来也不奇怪，当下的杜青与四年前相比，无论身高肤色乃至气质，都有天翻地覆的变化。若与四年前的照片相比，大概没谁相信他们竟然一个人，何况他还戴了副墨镜。

  杜青回头，似乎看了一眼领路副局的样子；副局心领神会，点头出门，并顺手带上门。

  “青霞姐，四年未见，别来无恙？”

  青霞微微塔抬头，藏在眼镜后的双眸闪出一丝惊异，犹豫道：

  “……杜青？”

  “好像再没谁叫你姐了吧？惯性的力量真强大，叫了十几年，我想改口都改不回来……”

  外景中，青霞白皙脸庞无来由闪出一抹红晕，旋即隐没不见，莫非，也回忆起当初的场景么？没办法，那次意外应该他们两个这辈子记忆最深刻的场面了，杜青忘不掉，她就能忘么？除非没心没肺之辈，否则记忆应该更深刻才对。

  “你怎么会在这儿？”

  “青叔你出了点事，所以我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青霞不以为然，轻描淡写道：

  “能有什么事？踢了一个人，属于正当防卫，很快就能出去。等等，老青怎么会知道？”

  “警察通知的，你伤人，而且重伤致残，青叔青婶正从粤省坐临客往京城赶，现在春运，你该知道火车有多难坐。对了，警方既然通知青叔，又重伤致残，能有正当防卫那么简单？”

  青霞一怔：

  “致残？不可能吧，我没使多大劲儿……”

  杜青无语，致残不在于使的劲儿大小，有时碰都没碰一下也能致残呢，不然也就没有“碰瓷”这词了。他当初就这么进去的，莫须有这东西，哪朝哪代时时刻刻都有……问道：

  “对方谁？你踢哪儿了？还有，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你们学校就没什么表示？就不担心你进去对学校声誉的影响？”

  “……你查案的？哪来这么多问题？对了，老青你在冀原上的大学，现在毕业了吧？工作怎么样？”

  怎么他跟这位的思维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