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俞姨娘没有回答她的话,微抬下巴,眼睛散发出一股锐利的光芒,仿佛在算计着什么。

  程观月继续呆了一会,然后俞姨娘便赶她回去道:“时候不早了,我让人给你准备礼盒,你回巩昌侯府去吧,免得你夫家那这个说嘴。我让白麽麽和你一起回去,让她替你全了面子。”

  程观月道:“知道了知道了。”

  等到了傍晚,果然如俞姨娘料想的那样,永安侯气腾腾的从荆兰院回来,一边进来一边怒道:“岂有此理,真是越来越不将我这个丈夫放在眼里了。湘湘,快拿衣服给我,我要换身衣裳。”

  俞姨娘没有问他发生了什么事,迎上前去与他进了更衣室,服侍他换衣裳。

  俞姨娘看到,他衣裳上竟然沾着唾液一样的东西,唾液上还沾着点点血丝和浓痰。俞姨娘看着它们若有所思。

  永安侯见了,跟她解释道:“都是冯氏吐的。她想让我答应让那逆子回府,我没同意,她竟然就往我身上吐口水,竟还骂我宠妾灭妻,真是不可理喻!”

  俞姨娘道:“侯爷多体谅夫人吧,夫人关心担忧儿子也是人之常情,夫人毕竟病了呢。妾身看,侯爷不如答应夫人,让大少爷回来。大少爷毕竟是侯爷唯一的嫡子,以后请立世子……”

  永安侯大声道:“谁说我就只能请封他为世子,我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

  俞姨娘越说起冯氏病了,让他体谅她,他就对冯氏越生气。没有人愿意总是迁就容忍一个人的闹腾,哪怕这个人病重,更何况永安侯也是娇生惯养长大,不是愿意迁就别人的人。

  俞姨娘连忙扑到永安侯怀里,用手轻轻捂着永安侯的嘴,阻止他说道:“程郎,你可千万别这样说,您这样可就是陷妾身和观庭、观康于不义了。嫡庶有别,观庭和观康怎么能去争他兄长的东西。”

  除了嫡出的程观廉,永安侯剩下的两个儿子全都是俞姨娘所出,无论如何,现在俞姨娘都不能没有表示。

  永安侯叹了一口气,伸手揽住俞姨娘道:“你呀,就是心太善了。当初那逆子提着剑要来杀你,要不是我替你裆下那一剑来,你现在焉还有命在,现在你竟然还替他说话。他这样弑庶母杀父的逆子,有什么资格继承侯府。”

  俞姨娘露出感动的样子来,对永安侯道:“我知道程郎对妾身好,若不是程郎,妾身早就死于非命了,妾身都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报答程郎的深情。”她说着,伸手抚摸着永安侯小手臂上的那条长长的伤疤,那是他替她裆下程观廉那一剑所留下的。她关心又心疼的道:“程郎当时一定很疼。”

  永安侯道:“这些年来你受委屈了,都怪我没能好好保护你。你本该是我的妻子的,观庭和观康他们也本该是嫡出,当初若不是冯氏和冯家……”他说到这里没有说下去,转而又说起道:“说来说去,还是冯氏不好,既没有负起嫡妻嫡母的职责,善待妾室和庶出的孩子,也没有担起相夫教子的责任,教好自己生的儿子。”

  他说着,见到俞姨娘张口还想说什么,又打断她道:“你不用再说了,你再替她说话,也改变不了她在我心里的印象。”

  俞姨娘从永安侯怀里起来,笑道:“其实妾身也不是替夫人说话,妾身也是怕如果侯爷不让大少爷回来,外面的人真的会说侯爷宠妾灭妻。若是他们说妾身倒了也罢了,反正妾身身在内宅,被人说两句也没什么。可是侯爷不同,侯爷是做大事的人,名声十分重要。”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其实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