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八章 我佛弟子,不赌不赌
��这么一想,除非苏道友也有他们三个的本事,否则还是枉然。”

  苏景笑着摇头:“他们三个跟我没关系,上个月刚认识的,结伴来剑冢而已。”

  这时候赤目忽然开口,红眼睛瞪着:“苏景采得之剑,必强于你。”说完,稍顿片刻,他又加重了语气:“他的剑,比你们加起来都强。”

  紫霄尚尚不怒反笑,赤目说的笑话,她当然会笑。天元道的青蝉则抓住了话头,望着苏景轻飘飘的开口:“要不要打个赌?苏道友采到的剑,比我们所有人的加起来还要更强。”

  赤目指得是紫霄、天元那一小群人,青蝉却引之于歧义,直接把圈子扩大到所有人;而且口出狂言的是赤目而非苏景,青蝉把话直接说到了苏景身上,足见这小道士巧擅辞令。

  这种无聊事情苏景才懒得理会,但还不等他说话,青蝉小道士又笑着继续道:“若苏道友输了,也不用做什么,只需到天元山做一天杂役童子便可。”

  苏景挑了下眉毛,似乎来了些兴趣,反问:“你输了怎么说?”

  青蝉子朗声道:“小道若输了,任凭苏道友差遣三件事,只要不违反修行正道之义、不违反天元门规,赴汤蹈火无所不应、便是要我自裁当场也绝无二话。”

  不等苏景回应,大成学的高英杰就笑道:“这么有趣的事情,我也添个彩头。”他有跟注之意,却没说押谁,只是用话脚先把这赌局坐实。

  而高英杰说话同时,涅罗坞烽侨皱眉道:“青蝉师兄赌得不公平。”

  的确不公平。

  不说输赢,只以赌注相较,一天的杂役对三件吩咐,乍看上去苏景占了大便宜。可实际上离山掌门的小师叔去天元道当苦力,青蝉叫押得是离山的脸面;而苏景辈分那么高,就算赢了,无数同道面前也不可能让青蝉子做什么为难事,更不可能让他拔剑自刎。

  烽侨转目望向苏景,声音很轻:“事关离山声誉,苏…您…你请三思。”

  苏景却不分好歹似的,不以为然的样子:“和离山声誉又什么相干,同道间小小赌斗,无伤大雅的。”说着望向天元青蝉:“赌了,用不用立字据?”

  “苏道友说笑了,堂堂离山八祖真传,言出法随又何须立据,何况这里还有千多同道共做鉴证。”确定下小小赌局,天元青蝉又继续道:“苏道友觉得自己剑冢所得,会比我们所有人采到的剑加起来更强,这份信心……嘿,稍嫌狂妄了。离山弟子未免太小看各宗青秀。”

  一句话把所有人都拉到了离山对面,一向没什么词锋的苏景不受这一句:“若真有信心,当做对赌;若无甚把握便再做观望,小小赌斗输赢皆无妨,但离山弟子再怎么不成器,也不会卖弄言辞,把不相干的同道扯到身后、添做筹码的。”

  光明顶主人说了半晌了,侍剑童子不能总不出声,樊翘接口道:“请青蝉道友自重,你和苏前辈赌斗,与我等有何相干?为何我采到的剑要做入你的输赢计算?恕不奉陪。”

  这番话说出口,附庸于离山、或师门与离山交好的修者们立刻附和,纷纷开口,措辞不如樊翘那么直接,但大家的意思都与樊翘相同。

  场面稍乱,青蝉的面子着实有些难看。

  与离山有渊源的修家退出,与天元交好的门宗弟子自然支持青蝉,至于更多的、和两宗都没什么关系的修士彼此目光交流,心里都在转着自己的念头,这个时候大成学高英杰自袖中取出薄薄的一张纸,满满一篇小楷,看不清写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