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胜利女神
�斯脱夫人都笑起来。

  “如果是安提斯泰尼写的《赫拉克里斯》,”达西慢吞吞地说道:“那另一本就在我手上。”

  卡罗琳一下子笑不出来了,为了使笑声骤停不显得突兀,她只好“呵呵”了一声。

  “看不出今晚有两位哲学家,”宾格莱看看达西又看看伊丽莎白,要不是他的蓝眼睛太过纯真无邪,伊丽莎白几乎以为他的想象力已经媲美班纳特太太了,他啧啧有声:“而且还是激进的犬儒学派。”

  卡罗琳终于找到了重新插话的空子,她对于这样的巧合很不愉快,但她也打心里头认为伊丽莎白绝没有那份幸运获得达西的垂青,于是又大失分寸:“安提斯泰尼?那个柏拉图疯狂的学生吗?从这一点来说,犬儒的说法还真没错,至少‘狗’这个词用对了。”

  看吧,她也是懂哲学的。

  “安提斯泰尼不用精致的措辞来包装想法,”达西有些无语:“人被打上了将帅与帝王的印戳,事物被打上了荣誉、智慧、幸福与财富的印戳,一切全都是破铜烂铁打上了假印戳罢了。”

  宾格莱拍了拍手:“对,印戳,我身上有五千镑的印戳,达西则是一万。”

  就连反应迟缓的赫斯脱先生也笑了起来。

  宾格莱便又感叹道:“其实我们也都是普通男人。”

  他若有所思地看向楼梯,显然想起了那位令他牵肠挂肚的病中的可人儿。

  达西显然不认同他嘴里的“我们”。

  卡罗琳故意问道:“不知道伊丽莎白·班纳特小姐有什么高见?”

  伊丽莎白自然是同意宾格莱的说法,因为达西先生坠入情网的模样她都一一见证了,并没有和别的男人有什么不同,不过她自然是不能说的。

  她没有发表意见,直接用书里的话来回答。

  “犬儒学派认为德性的本质是自制,人应当按照自然而生活,摒弃名誉、财富、家庭、婚姻甚至是生命,对身外之物一无所求。”伊丽莎白看着达西道:“最愚蠢的莫过于寻求感官的享受,尤其是爱情。”

  这无疑是达西此刻内心的真实写照,他直直地看了过来。

  伊丽莎白很巧妙地回应了他的目光:“书上就是这么写的。”

  这个村姑只是背书而已,卡罗琳轻蔑地想。

  “真是令人惊叹,”宾格莱还傻乎乎地称赞:“您拥有出众的记忆力!”

  “伊丽莎白·班纳特小姐,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达西默默合上,伊丽莎白看过去,他手上的那书的封面显然就是自己找不到的那本,但达西没有“女士优先”的意思:“我想先把这本书看完,从您的话里,我觉得这本书特别具有启迪意义。”

  伊丽莎白笑着点头:“我并不介意,这样连绵的雨天,找到一本可心的书几乎是唯一的乐事,我怎么忍心剥夺您唯一的乐趣呢,达西先生。”

  宾格莱不同意:“还有玩牌。”

  达西并没有回答,他低低地说了声“谢谢”。

  方才伊丽莎白的笑容,几乎让他有一瞬间短暂地忘却了自制,而这位女士分明才说过那些十分警醒的话,偏偏达西此刻一个字也想不起来。

  爱情愚蠢吗?是的,不但愚蠢还很疯狂。

  她的话和她的人激起了巨大的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