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花羡鱼绝处重生却疑是南柯一梦(四)
�的凭证去了。那时你就只有吃哑巴亏的理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花羡鱼也知道是自己没想周全了。

  “今儿的这事,可不止一双眼睛耳朵瞧见听见了的,谅他们也不敢赖到你身上来。”说着,康大奶奶又叹了一气,“只是你三叔婆最是记过忘善,睚眦必报的主,日后定有一场报复就是了。”

  花羡鱼默了默,认错道:“是我鲁莽了,顾头不顾尾的,给妈惹了难事。”

  康大奶奶这时却把花羡鱼给扶起了,道:“也罢,我们家和他们那边横竖也是要斗上一场,方能又平服个一年半载的。”

  花羡鱼一怔,“怎么了?可是那边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康大奶奶也不瞒花羡鱼,便直说了。

  原先花家是没这规矩的,只是这些年来花老太刘氏以清静为由,让三房人不必日日到她跟前用饭了,只年节时才过去。

  花家三房人每进院子里也是有小厨房的,就是不同花老太一块吃了,也不必挤一处吃去。

  但家到底没分,于是邓三太太就从公中拨银子采买了食材,再分发到各房的小厨房去。

  起先邓三太太为了脸面还有顾忌,慢慢就松开手了,缺斤短两就成了常事。

  康大奶奶想的是“水至清,则无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就按捺着不做声。

  二房倒是去闹了,闹过后好些,等过些时日又是那样了,看你二房能闹几回的,到后来日子也没见好过多少。

  邓三太太手底下那些小人,瞧大房不声不响的以为是好性儿,便做耗越发撺掇起邓三太太。

  到了这年,他们就干脆直接拿劣等的东西分给大房,省下的银子就进了邓三太太的兜里了。

  还说大房,“谅他们家也不敢声张的。”

  大房也没想到三房敢这样肆无忌惮的。

  可越到这种时候,康大奶奶就愈发沉得住气了,压着不宣扬,靠着花景途禀生的资格每月得朝廷发放的月粮,和康家舅父也不时送来的碧梗米和白玉面等度日,日子却过得越发不差了。

  让三房瞧着恨得牙根痒,就连给大房糙米霉面这些东西,干脆都只走了个表面,或干脆什么都不给了,还道:“反正你们家也差这点子东西。”

  让人愈发瞧不起三房,也更瞧不明白大房了。

  康大奶奶对花羡鱼说:“不是我好性儿怕事才不发作的,只是等一日,让他们连本带利还清了。”

  而这厢,花如玉哭哭啼啼好不凄凉地随邓三太太回了他们家的院子后,见四下里没外人了,花如玉立时就变了脸,让人把秀莲给扭送了上来。

  邓三太太也听明白事情的原委了,没有不依花如玉的,气得直骂秀莲道:“别家也就罢了,那怕是在二房跟前,也没那么打脸的。谁不知道平日大房是如何被我揉搓也不敢做声的,今日却让我在她们母女跟前抬不起头来,你说你该死不该死。”

  秀莲自然不肯就这么俯首认罪的,哭着道:“太太饶命,奴婢是不敢的,可拗不过四爷,只说奴婢若是不从了他,便让太太发卖了奴婢。奴婢……奴婢只能依了。”

  花景贵不是邓三太太亲生的,可谁叫她邓三太太生不出儿子来,只得将花景贵养在跟前,一来以便拿捏;第二就为了防着那个生了花景贵的女人,母凭子贵,越过她邓三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