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针
作极,可双眼却浑浊不清,就好像完全没有神智,全凭本能动作……又如同一只疯狂野兽,正露出它尖锐獠牙。

  就算是花蚕,也没有料到第五玦突然暴起,而已经坐圆凳上、又拖着个累赘身子他,自然也不可能如前世一般迅速反应。何况,第五玦人是浑噩,可身法内力却都是还。

  这时候,站花蚕身后花戮也动手了,他第一时间察觉到,而后顺手抽出破云剑,连着鞘一起往第五玦肘间点去!

  第五玦本能地缩了一缩,就这一刹那工夫,已足够花戮反手揽住花蚕、把他带离第五玦攻击范围了。

  闪身挡花蚕身前,花戮并没有拔剑,只以戳、点、让、抬、荡,几个基本技巧阻碍第五玦攻势,也消耗他气力。

  第五玦神志不清暴起伤人,可花戮意识却是清清楚楚,要是拔出破云剑跟自己父亲动手……为他增添一点伤处倒是小事,若是因此又让对方出现什么未可知变化,就糟糕了。

  而花蚕被自家哥哥牢牢护身后,脑子里飞地运转。

  老是这样打下去也不是办法,第五玦原本身子就已经弱到极点,再这样亏损气血下去……就是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罢。

  那么,要如何才能不伤其根本而制住他呢?便只有用药了。

  不过这用药,可也是一门大学问。花蚕衣襟里摩挲一阵,微微有些苦笑。

  先不说花蚕还身上那一堆毒药中寻找能迷晕人又没什么后遗症药粉药末,花戮这边真是刻不容缓,第五玦浑噩之时不懂收敛,花戮不愿伤他,自然就是束手束脚,加上这房里空间有限,也不能大开大合,一时之间,花戮居然也只能与他缠斗。

  此时第五玦,喉咙里喀喀有声,面容扭曲,行动前顾盼四望,眼中却又无光,只见到被充得血红眼球左右滚动,姿态颇为吓人。

  花戮横挪身子,渐渐使出了轻身功夫,身法鬼魅,犹如重重虚影,前后上下躲避,而第五玦因为神智已失,只有蛮劲和本能内力,灵活度差了许多……短时间之内,花戮倒也能掌控局势。

  那边花蚕找了许久,还是不敢轻易用药。

  且不说花蚕此时身上是毒中之毒,毒性十分猛烈,但看第五玦这时骇人至极模样,说不得就有些什么不能相冲症状,刚才把脉又没能成功,要是真冲撞了……那可就是认爹不成、反要给人收尸了。

  考虑完毕,花蚕便不再做那无用功,他稍扬一扬音调,唤道:“哥哥,我这里没法子了,敲晕便宜爹罢!”

  花戮得了花蚕吩咐,身子又是一晃,自第五玦头顶掠过,掠过时剑尖朝下,左右连点,正中他高举伤人手臂肘间,麻了他身子,而花戮本人也立刻到了第五玦身后,挫掌成刀,敲他后颈上。

  第五玦一声闷哼,就向后倒了下去。

  花戮再闪身,接住第五玦身子,将他放上了床。

  花蚕见第五玦已经安静下来,才缓缓走了过来,再次坐下,探向他腕间。

  同一时刻,第五瑾高踞王座,正聆听朝堂上众人发言,秦青立他稍下方石阶上,默默垂目,而内息却遍布整个朝堂。

  第五瑾穿着玄色帝服,胸前一条五爪金龙盘于其上,气势凶猛,威势不凡。而他面沉若水,一根手指轻轻地点那华贵龙椅左臂上,眸光幽深,让人看不出他所思所想。

  帝王之心难测,便是如此。

  堂下一片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