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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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情形,饶是对炎魔教恨意滔天,也不免会有几分不忍。

  清虚子第一个走过去,凑近来看了看,伸手捏住于烟脸,左右拨动看了看,又用手指她喉间探了探,再翻看了眼睑,看了她舌头……匆匆做了一遍,好像终于平静些许,他转过身,冲觉明说道:“是中了毒。”

  “尊友可知是何毒?”觉明念一声佛号,随后问道。一直跟他身边慧悟双手合十,念起往生咒,眉宇间悲悯一闪而过。

  清虚子是道士,是道士便会炼丹,要炼丹需得识药物明医理,而清虚子是道中大家,医道方面,也是见闻广博。他仔仔细细地对着于烟尸体查看,旁人见了,便也不敢扰他。

  过得一刻,清虚子就只留了几个出家之人里边,其余都赶了出去,不准进来——虽说人已死,可要解开对方衣衫查验尸体,也要有些尊重才好,不可让俗世之人肆意观看亵渎。

  楚辞、顾无相还有林沐晴这三个结义兄弟,加上他们彼此亲生兄弟一起,出了房门以后,就外面慢慢地踱步,也不时低声商讨一些关于下一步如何去做之事。

  走不多远,就看到湖中凉亭,里面坐着个黄衫少年,他身后黑袍青年抱剑而立,虽说一个冷冽一个温煦,看起来却极是和谐。

  于是几个人便走了过去。

  花蚕一见这几位家主,也赶忙站起身,拱手笑道:“几位怎地出来了?之前下瞧见诸位都往别处去了,行色匆匆,所为何事?”

  这些日子几人也混得熟了,就没有那许多虚礼,楚辞等人也各自坐下来,楚辞摇摇头,说道:“夺魄尊者中毒身亡,清虚子道长正验看,我等红尘俗世之人不好玷污死者,就出来等候。”

  “于姑娘死了?”花蚕似是颇为惊讶地一挑眉,“这是何时之事?”

  “看那尸体模样该是昨晚。”林沐晴接道,“约莫有两个可能,一是夺魄尊者不堪受辱,服毒身亡,可之前已然搜过,不该还存有毒药;二是有人趁夜而来毒死了尊者,然而林某刚仔细看过,门窗都无损坏,梁上屋顶窗下都无脚印,而门口有清虚子门下把守,一夜无眠,也不曾见得人来。因而此事实过于古怪,清虚子道长经验丰富,待出来时,该能给我等一个交代。”

  “这般看来,是于姑娘自己服毒可能性大?”花蚕侧头问道。

  林沐晴与楚辞对视一眼,说道:“该是如此。”

  花蚕敛下眸子,不知想些什么,楚辞几人见状,也就不说话了。

  又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左右,清虚子那边传出消息来,果然一如林沐晴所料,说是从那夺魄尊者身上伤痕方向以及其他痕迹看来,该是她自己服毒身亡,而后又那女子发髻中寻到相同毒药,便确信无疑。

  众人无法,只能大叹炎魔教驭下之严。

  于烟一死线索又断,之前想法子不能再用,众武林人要想攻打炎魔教,就还要从头谋划,这一商讨,不知又要过上几日去。

  就这时候,花蚕向楚辞几人告辞了。

  “花小公子因何要走?可是楚某有何招待不周之处?”楚辞自然是忙不迭地挽留,攻打炎魔教还需花戮之力,而之前武林大会所见,这花小公子也不是全无用处。

  花蚕微微一笑:“武林大会业已开不下去,除魔之事势必行,不过看这情形,该还有好些时日商讨,我兄弟两个正好还有其他事做,就先走一步,待大事定了,楚家主再让阿狄给下飞鸽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