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与战
�云剑斩不断那丝线,那丝线也无法撼动破云剑,花戮目光一冷,握住剑柄手掌吐力,直灌入剑身。

  于烟眼见剑芒暴涨,也不直掠其锋,轻盈地跳了起来,长丝空中一个挥舞,缠另一根柱子上,固定了她身形。

  只可惜剑芒伸长太,一刹那就到了眼前。她才察觉不对,原来那剑光不是对着她,而是对着她手里长丝攀附柱子而来!

  再想引开剑芒已然不可能,她只好再度振臂,长丝一绕,反手缠到花戮脚下柱子上,而她刚借那股力量移开,就感到她原本站着柱子一震,跟着轰然裂开,化作一堆碎屑去了!

  这时候,场上只剩下一根柱子。

  花戮立于柱子顶端,而于烟手里牵着长丝,斜斜地踩柱身之上,两人正呈一上一下之势。

  就一根柱子了,可还有两个人,这要怎么打?

  看情形,于烟是被逼得落到下风,就差个几十寸就要落到地上,摇摇欲坠好不狼狈。

  之前见识了于烟风姿年轻少侠们大感怜惜,都不禁心里为她捏了把汗,有钦慕者暗自指责,怨那个黑衣冷面男人太过火,不知给姑娘家留几分面子。

  花戮当然没有怜香惜玉心思,别说他原本就比众人明白,这个名唤于烟女子,远不是众人所见那样飒爽女侠,她所使那根细丝末端带着一点绿光,想来是粹了毒,若不是两人打斗极为接近,即便以花戮眼力,怕也是看不出来。因而花戮必要控制两人距离,绝不能让那根细丝擦破一点皮肉。

  花蚕是用毒行家,一件武器上是否有毒物味道,他自然能一眼看出,便是他目力有所不及,他腕子上盘着那条银练蛇也会嘶嘶吐信,告诉与他知晓。

  ……“一梦千年”么,真是好歹毒心思。

  花蚕敛眸,嘴边划过一丝冷笑。

  一梦千年,慢性毒药之,极为缠人,易溶于人血,一旦沾染,就如同附骨之蛆,终身跟随。而毒性既温和,也猛烈,温和一月之内不会毒发,而猛烈一旦毒发立即毙命!而这一月中,中毒人全身内力会逐渐流失,直到后,丹田枯萎,经脉断,就是有大罗天仙,也不能救治。

  而此毒之特异不止如此,因此毒而亡者,死后面貌如生前一般无二,面色红润,尸体千日不腐,仿若沉睡,似是终有一日将会醒来……实则生机早绝,绝无半点能医活之理。因而得名。

  于烟显然不是个没经验,她手法老道,哪怕自己屈居于下,也没有半点局促,她左手抓紧了丝线,右手翻掌,朝上猛然打了出去!

  她果然深谙此道,柱子就这么一根,花戮若要站稳,必然也只能站那柱子正中心处,她暗自发力,顺着柱子直上,正对着花戮脚底而去。

  花戮长剑竖着刺下,把掌力劈作两半,余波仍蔓延,他就纵身而起,先空中滞了一滞,而后身子偏转,一个倒冲下来,破云剑地下借了个力,而后身形弹起,抬脚踢向柱子上攀援于烟。

  这一脚实打实,正中于烟肩侧。

  于烟被花戮一脚踢开,她人是晃晃荡荡地飞到了半空,而手里长丝却像有自己主意般,回头又缠上了柱子,而她整个人就像是牵着线纸鸢,那根柱子四周飘浮,身形优美,仿若飞鸟。

  花戮踢走了于烟,自己就占了她那地方,他一手圈住柱身,另一手长剑扬起,劈出一道强横内劲,于烟收一收长丝,自然偏头躲过去。

  随即两人同时伸手,“啪”地对了一掌,于烟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