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币不好储藏，尤其是放在地下室。”他随口解释道。

  他说得也对，白银太容易发生硫化或氧化反应，而且性质软易损耗。

  如果这个世界的历史和我那个世界有一样的发展，那么斯特林的后人也许会因为这些黄金富甲一方。到时候，白银退出流通舞台，只有黄金依然影响着诸国货币的价值，而且价格始终不菲。

  他见我再次不语，轻轻拦住我的肩膀，凑近我耳旁说：“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不解地回头望着他。

  “这些金币对你有没有吸引力？”说着，他将我拥进怀里，语气里更添了一丝诱惑，“留下来吧，这些财富有你的一半。”

  我：“……”

  确实很有吸引力啊！

  “如果一半也抵不过你回去会获得的财富，那就全由你支配好了。”他再次增添了筹码。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他正色道：“你舍得？”

  “舍得。”他答得毫不迟疑。

  “我就这么重要，让你用整个身家来换？”我的心跳竟莫名地加快起来。

  “嗯，我觉得值。”

  “斯特林，”我轻叹口气，伸手将他抱住，“你真的取悦到我了……”

  都说女人爱财，其实爱财是所有人类的天性。当一个人说愿意用自己全部的、巨额的财富来换你陪在他身边时，不会被感动的想必很少吧，尤其是本来就有感情作为基础的。

  “那么，你愿意留下来吗？”他亲了亲我的脸颊，轻声问道。

  “……对不起。”我还是狠心拒绝了。

  原来的世界有我的一切，而我若是留在这里，怕是只能成为依附于他的、被人暗嘲为“男宠”的普通人。

  “果然不行吗……”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里似乎充满了无奈，“明天，你就要走了。”

  “嗯。”我点点头，突然间眼眶湿润起来，“我走后，你就当这一切都是个梦，然后忘了我吧。”

  “不，”他轻轻将我推开，看着我认真说道，“我会永远记得你。”

  沉默了一瞬后，我抱住他的颈项吻上他的双唇。

  直到这一刻，我对他所有的怨恨都烟消云散。走之前，我唯一能给他的，怕是只有这一刻的温柔缠绵……

  ***

  一月二十三日，午饭过后。

  斯特林将我的衣物还给了我，待我穿戴好后，他带我去了阁楼。

  当我站在最大的那面镜子前时，我忍不住回头问他：“别告诉我这镜子就是圣物。”

  尼玛，这镜子不仅太大，还特么是面水银镜！谁能告诉我，这种东西是怎么从祖辈那里传下来的？

  他笑了笑，然后解释道：“你说的对，这不可能是圣物，但是按照以往的规矩，领主们会带妻子来这面镜子前许愿。”

  他的话让我顿时尴尬不已。一不小心，我就行使了一下领主夫人的权利。

  “圣物就在这间屋子里，所以，其实你站在哪里都无所谓。”

  我没有继续追问圣物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