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用微低的音量说道:“我当是什么要紧的事要求着钟家,原来是这等易事,只不过是个推荐的名额,自是不用父亲出马,不过即便我去帮你说了,修为造化还是要看你自己。”

  他只说去推荐了入门入派的名额,却没说是哪个宗门。

  苗笙觉得钟任仇这么容易就答应下来,肯定是缓兵之计,并不相信。她赶紧往钟晖邦那方向挤了挤,颤着声音叫到:“晖邦,你不是说好要带我和小启住在府里吗?”

  钟任仇把他爹的话头截下,对那女人道:“这位身子,我爹说了,不会和我娘合离,你这个身份......”他的语气有些嫌弃道,“你要是还按照自持的身份住进我们家里,于情于理怕是都不合适吧。”

  “你......你说什么!”苗笙听到他说钟晖邦不会合离,大惊失色,愤怒道,“你胡说!”

  她无名无分的跟了钟晖邦这么多年,碧玉之年就被当年的钟家继承人俘获了芳心,即使后来知道他已经有妻有子,却毅然决然的甘愿做那个见不得光、被人唾弃的外室。她与父母决裂、不曾再踏入修道,未婚先孕的给钟家又添了一个小子,她一直以为自己这样的付出能够顺利上位,她自己一定能成为钟晖邦的妻子。

  所以此时,苗笙她根本不相信钟任仇的话。更何况,就算她已经青春不再,容颜老去,这些年依然能让钟晖邦服服帖帖的,每十天半月的还都能让他在她那里住上三四天,这更是令她对于自己和钟晖邦之间的感情深信不疑。

  苗笙拼命的摇头,大叫道:“晖邦和我是相爱的!你别以为你的胡说八道就能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

  这么大的动静,钟老夫人想听不见也难,冷哼道:“相爱?”然后就似笑非笑的看着儿子。

  钟晖邦有些窘迫,站起来对苗笙道:“你别嚷嚷了,还嫌这里不够乱是不是?”

  苗笙伸出手想要走过去,却被旁边的人使劲儿拉住,她一边挣扎一边凄厉道:“钟晖邦!钟晖邦你还记得你当年是怎么对我说的吗?你说你会跟你妻子合离!你说你会娶我的!”

  钟晖邦面色一紧,蹭的站起来,走上去上前捂住她的嘴,厉声道:“别说些没谱的话!我怎么会跟我妻子合离?!”

  “你......!”苗笙脱力一般的蹲坐在了地上。

  ......

  为什么钟任仇那么笃定钟晖邦不会放弃他与沈氏的婚姻?

  这还要从钟任仇从徽省枋城回来之日说起。

  那日,钟杭槟燃着雄雄壮志,对他道:“少爷,我正练功呢!你有什么事儿就让我去做,我妥妥的帮你办好!绝对不让人欺负着你,我是不会退缩的,我会跟少爷你一起应战!。”

  钟任仇郑重其事的对钟杭槟道:“我确实有事情需要让你去做......”

  钟杭槟有些害羞道:“少爷,你这么说我会不好意思的。我怎么能帮上你的忙呢?”

  钟任仇道:“你过来,我给你讲讲祖父那书房的禁制......”

  钟任仇的父亲钟晖邦虽然是钟家的独苗,但钟家老爷子在临死前却还是留下了遗嘱,可这个遗嘱却没有在钟家老爷子过世后当众宣布,而是被钟晖邦放进了老爷子书房的储物玉盒之中,所以钟任仇并不知道遗嘱的内容。

  那时,钟晖邦还在扮演着好父亲、好夫君,钟任仇也沉浸在痛失亲人的悲痛中,并没有过多理会不喧念遗嘱这种事情的不正常。且不管怎么说,身为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