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孙语
��缘故,孙道长无需自责。”

  孙上天道:“怪哉!怪哉!难道只有贫道一个人认为这事皆因贫道而起,而内心自责吗?”

  白姬嘴角微扬,道:“孙道长并不想找出杀害胡辰的凶手,也不愿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持刀站在胡辰的尸体旁边。”

  孙上天道:“怪哉!怪哉!难道只有贫道一个人认为你错了吗?贫道非常想找出凶手,告慰阿辰的在天之灵!说到贫道持刀站在阿辰尸体边这件事,贫道自己也很奇怪。前一天晚上,阿辰心事重重,来贫道的住处找贫道喝酒解闷。我们喝了很多,贫道不胜酒力,醉得不省人事,连阿辰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第二天一早,贫道迷迷糊糊地醒来,竟发现自己居然躺在阿辰的房间里。贫道头疼欲裂,只觉得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挣扎着起身一看,发现身边放着一把血淋淋的弯刀——那是阿辰用来防身的刀。地上有血迹,贫道十分疑惧,就拾起弯刀四处探看。贫道沿着血迹走进内室,就看见阿辰……阿辰……”

  孙上天说着说着,眼泪涌了出来,无法往下说下去。

  过了一会儿,孙上天才哽咽着道:“贫道见阿辰惨死,又悲又怒,痛如剜心。因为好歹修道多年,贫道一眼就觉得阿辰死状蹊跷,其中或有诡异。于是,贫道强忍悲痛,附身去探看。谁知,负责晨间洒扫的婢女正好推门进来,恰巧看见贫道弯腰站在阿辰的尸体边,还拿着血淋淋的刀……他们都误以为贫道杀了阿辰,贫道百口莫辩……”

  白姬皱眉,道:“孙道长肯定不会告诉我,胡辰为何心事重重。”

  孙上天道:“怪哉!怪哉!难道只有贫道一个人认为贫道知无不言么?阿辰的烦恼还不是老样子,不想当狐王呗!他在外面躲了这些年,就是不想回来当狐王。他是一个喜欢自由,不愿意被束缚的人。这次回来翠华山,老狐王态度强硬,要阿辰当狐王。阿辰不想接受,几次三番婉拒,还跟老狐王吵起来了。老狐王责骂阿辰没有担当,没有出息,一点也不知道为家族做贡献。因为傍晚时阿辰跟老狐王又因为这件事情起了争执,老狐王扬言要断绝父子关系,就当没阿辰这个儿子。阿辰心里郁闷,就来找贫道喝酒解闷。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胡十三郎呆呆地道:“二哥和父亲大人居然还有这些事情吗?某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孙上天瞄了胡十三郎一眼,道:“不知道是福,知道了是祸。贫道在狐谷待了不短的日子,这狐谷上下,从主到客都见过了,就你这小狐狸心思单纯,跟别的狐不一样。你二哥也常说你太纯善,时常担心你。对你来说,不知道狐谷那些肮脏的勾斗还能快乐一些。”

  胡十三郎眼神悲伤,它沉默了一下,开口道:“孙道长,你肯定不会告诉某狐谷的肮脏勾斗有哪些……”

  孙上天一愣,眼神复杂,但嘴还是不由自主地杠上了。

  “怪哉!怪哉!难道只有贫道一个人认为贫道会告诉你吗?唉,贫道本以为江城观已经算是一个可怕的是非之地了,三都五主十八头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整天闹得鸡犬不宁,谁知你们狐谷里是非也不少!你四哥胡栗心黑手辣,一心想当狐王,阿辰刚回来没多久,他就来找阿辰决斗,逼迫阿辰放弃狐王之位。他下手没轻重,把阿辰肋骨都打断了三根,阿辰不愿多生事端,并未对人说起,独自忍了。你八哥胡癸是一个阴险小人,贫道几次撞见他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勾当。有一天夜里,贫道正好看见他夜行,就暗地里跟踪他,一直跟到终南山。贫道看见他从一棵老槐树下挖出了一个染血的大麻袋。他驱动狐火,把麻袋烧得干干净净。那麻袋燃烧时,贫道看得真切,里面露出了一条狐狸尾巴。麻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