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有些事情真的很难适应
  清晨,太阳尚未升起,东方泛起一丝光亮,将天空浸润成澄净的浅蓝色。

  炊烟袅袅升起,空气中弥漫着轻纱似的薄雾,禾下村的一切都笼罩在这氤氲的薄雾晨光中。

  村西陆家,是村子里有名的木匠铺子。

  陆木匠祖上给他留了几亩薄田,但他主要收入还是靠着手艺,所以雇了个人侍弄那几亩田地,他自己便无需像村里的庄稼汉子们那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此时陆家的小院子还很安静,一家人都还在安睡。

  “吱呀”

  西边屋子的门开了,一道瘦小的身影从屋内出来,是木匠陆亦盛的大儿子陆希源。

  陆希源从屋里出来直接去了茅房。

  站在茅房里,他皱着眉头,屏住呼吸,两手在腰间摸索半天,解开了裤腰带,然后一手提着裤子,一手哆哆嗦嗦地在身下摸了半天,掏出小雀雀。

  清晨憋足了niào,小雀雀小春笋一般直愣愣地竖着,陆希源有些嫌弃地只捏住了一点点,一时没控制好,一道水源朝前直射而出,他赶紧又把小雀雀压下来对准茅坑。

  “哎呀!”

  谁知他摁下去的力度没掌握好,用力过猛了,水源瞬间奔向他的裤子和鞋子。

  被浇了个透湿。

  而且他向下压的太大力,感觉要折了。

  好痛!

  陆希源整个肩膀都垮下来了。

  又要洗裤子了。

  这几天来天天如此,连上个厕所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了!

  无比的挫败啊!

  从茅房出来,陆希源回屋换了身干净的裤子和鞋子,然后把niào湿的裤子放到盆子里,拿到院子里洗。

  他从大缸里舀水到盆里,认命地洗起来这里第五次被niào湿的裤子。

  仲春的季节,清早的水依然凉的刺骨,陆希源洗着洗着,眼泪就掉下来了。他干脆把湿哒哒的裤子扔进木盆里,专心地哭起来。

  边哭还边埋怨,“老天爷,你这真的不是在玩我?我不喜欢玩什么穿越啊!我活的好好的,才刚刚和男神领证,连男神都没睡到啊!我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孩子,为什么要让我穿成个男孩?我cào作不来那玩意儿啊!太难了,太难了啊!!!呜呜呜呜呜呜”

  偏他哭的抽抽噎噎地,还不敢大声。

  陆李氏正侧身躺在床上,nǎi小儿子,听见院子里的动静,她猜想可能又是大儿子起来了。

  这孩子这几天有点奇怪,每天早上都会洗裤子,问他为啥大清早的洗裤子,他也不说。

  不过她猜应该是夜里niào床了,娃大了不好意思说。

  她看了看还在打呼的娃他爹,又看看小儿子,眼睛闭着睡得呼呼的,只有小嘴时不时地吮吸两下。

  她爱怜地亲了亲他的小脸蛋,给他掖了掖被子,就披了件衣裳起来了。

  打开门,果然看见陆希源坐在木盆前洗衣裳,走近一看,哟,还吧嗒吧嗒掉眼泪了。

  “狗蛋,怎么了?”

  狗狗蛋!

  听见这个名字,饶是陆希源正哭的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