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寻香
��觉得是极纤细的,那人似乎在用好听的声音对他说些什么,他有些听不清。

  “皇阿玛,天凉了,您还是早些回宫吧。”永璋因为心绪烦杂睡不着也修炼不下去,便来御花园随便逛逛,谁知看到了这试图将他自己灌醉的男人呢!惊讶的走过去,永璋心里有那么点不舒服,即使他恨他,即使下定决心不去逢迎接近他,也见不得他如此颓丧……皇阿玛是真龙天子,一代英主,在这方面,他作为皇阿玛的儿子,永远是仰慕他的,看到自己敬仰的阿玛这样,永璋实在觉得自己该去安慰乾隆一番。

  “皇阿玛?”永璋暗道一声自己这算是大逆不道了,用了些力去推乾隆,试图让他清醒些……自己从来没喝过酒,对付醉鬼的这种情况怎么处理?永璋深深地忧伤了,或许他该去找高无庸来?还在考虑着,永璋只觉腰间一紧,竟是被那人给抱到了腿上,那人的下颌也是抵在自己肩上,这种更加尴尬的状况令小永璋瞬间石化,呆在了那儿。

  “皇阿玛,是儿臣啊,是永璋。”永璋小小声的说道,想挣脱开,且不说满人有抱孙不抱子的规矩,他活了这些年除了自家福晋之外从未曾与谁这般接近过,而且即使是与福晋,也没这样暧昧亲昵啊!永璋只觉脸涨得通红。“永璋么?”乾隆叹息着抱的更紧了几分,手臂极有力,以至于不用灵力的话永璋完全挣脱不出,他总不能伤了自己亲阿玛吧?良久,只得放弃了挣扎。

  “永璋……你恨朕么?”乾隆低喃的在永璋耳边道,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所抱的就是他正在想的那个人,只是自言自语,“朕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见,朕因为孝贤的葬礼而训斥了你和永璜……不管是现实还是梦境,如果身处于那种情况,你该是恨朕的……”永璋神色微微一僵,变得晦暗不明了起来。

  “永璋,朕的儿子不算多,如今在身边的也就只有你们几个,朕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那样刁难你们两个……尤其是在已经失去了永琏和永琮之后。”面上浮现些痛苦之色,“朕即位以来,敬天勤民,自问并未得罪天地祖宗,然而为什么正嫡子嗣一再早亡?难道是因我朝自定鼎中原以来,历代皇帝都非正嫡继统,而朕必欲以嫡子继统,获先人未得之福,因此一线妄求之心,遂起如此之祸?”“皇阿玛,您不需将上天之过加诸于己身的。”永璋感叹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帝王执政,朝代更迭,哪能是区区一个人改变得了的?即使真有变数,那也是天道使然。”

  “逝者已去,皇阿玛请节哀,莫要为了已去之人伤了皇玛嬷的心,也令儿臣等子女寝食难安。”永璋声音轻柔,话语中不禁用上了些暗示,试图为他排解心中郁结。

  “朕真的无错么?”乾隆低语着将脸更深的埋进了永璋的脖颈间,隐约嗅到了些味道还算不错的暖香,记下了。怀中的温热身体真令人恋恋不舍,抱着他,似乎心都不由自主的宁静了下来……到底是谁呢?“皇阿玛有错又如何呢,”永璋觉得这姿势有些难受,便直接双手环上了乾隆的脖子好让自己靠的舒服些,眼神迷离,也像是在自语,“儿臣也有错,自己想不开看不清,怨天尤人罢了,儿臣若是自己争气,也不会因为那一句话而消沉一生……那二十五年,儿臣又能怎样去偿还自己呢……”

  随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相互依偎着闭上了眸子这样过了良久,直到不放心龙体的高无庸脚步声传来,才惊醒了几乎睡着的永璋,他最终还是被迫小心翼翼用灵力使自己摆脱了那生怕他逃离而紧紧收拢的双臂,隐了身形悄然回到了阿哥所之中……永璋躺在榻上,神色难辨,刚下定了决心不理会这人的,但经过今晚这一聚,他怕是很难将自己这个阿玛真的排斥个彻底。

  即使乾隆可能没有印象,但,这个男人确实是将自己掩于龙袍之下的脆弱真切的露在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