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些年,本王还能吃不准你的心思?”

  阿欢面上一红,低下头不敢去看夙丹宸的脸。

  “奴才手重,怕伤了殿下,不如让兰相来替您上yào?”

  夙丹宸睁开眼,伸手勾了勾指头。

  “过来。”

  阿欢不解何意,依言俯下身,谁知头刚低下,便吃了一记结实的脑瓜崩。

  “殿下……”

  阿欢疼的湿了眼睛。

  “平日见你机灵,怎么这事上却糊涂了,那等狼狈模样,本王能叫子卿看见?”

  夙丹宸双手jiāo错在枕上,头抵着臂弯,不紧不慢道。

  阿欢恍然大悟,自己怎么忘了,他这位主子可是最要颜面的。

  仔细一想,兰相对殿下的事样样上心,不肯轻易jiāo付他人,唯有这件事上兰相并未多管,想来是早已看穿了殿下的心思,有意如此。

  都说兰相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自己可算是见识到了。

  阿欢张了张嘴,正待开口,却见夙丹宸已闭起眼睛,鼻息间发出匀长的呼声,便蹑手蹑脚的为他盖好薄被,退出房门。

  第16章 师兄巫寒

  兰子卿退出房后,便有衙差前来通禀,说昀楚太守和梨酒县令已在厅堂等候多时。

  去了厅堂,一番寒暄后,各自落座。

  兰子卿一眼看过梨酒县令桌旁的两件礼品,眼眸微动,缓缓喝着衙差端上来的茶。

  “下官惊闻三皇子摔落下马,实在忧心不安,今日贸然提领郡下官员觐见,却不想打扰了三皇子静养,下官实在罪该万死。”

  太守最坐不住,开口便是一通告罪。

  他听得衙差传来的回复,当下惊出一身冷汗,又因不熟悉三皇子的秉xing,不知道那句话算是轻还是重,是怪罪还是问责。

  心惊胆颤之下,只好硬着头皮去问一问熟悉三皇子秉xing的人。

  这人,自然是兰子卿。

  至于梨酒县令,纯粹是被太守强拉过来,想着借着丞相对他赏识,说不定能套出一星半点的消息。

  兰子卿浅浅啜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淡笑道:“何太守不必如此,殿下并无怪罪之意。”

  太守得了这句话,总算安下心来,又提议官驿简陋,恳请丞相说服三皇子移驾太守府。

  兰子卿听后,淡淡道:“不必,殿下的伤不宜远行。”

  太守闻言,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他一心想着巴结三皇子,怎么就没想到这层。

  不过这兰相,未免过于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想到他初来时,自己为了讨好他,特意在万花楼叫了一席上好的宴,请了头牌作陪,谁知他兰子卿一杯酒也未喝,便辞宴离去,当日即往梨酒县而去。

  “是下官有欠考虑,还望丞相见谅。”

  兰子卿顺着话,打了几句官腔。

  稍坐了坐,彼此又说了些客套话,昀楚太守起身告辞,一直默不出声的秦无渔,亦跟着起身。

  “秦大人留步。”

  昀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