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公子身后跟着五位侍从,不免暗暗惊叹。

  韩府,真不愧是炀国第一商家。

  “十皇弟认识他?”

  “先前同国师游湖时,见过韩小公子一面。”

  想起那日韩小公子的豪阔作风,倒也对他今日行为,见怪不怪了。

  “兰相本也在,可惜他有要事在身,提前离去了,到错过了这韩小公子的气派。”

  夙丹宸听夙栖止提起兰子卿,不由得目光一黯。

  细细算来,他已经整整五日没有见到子卿了。

  那日子卿突然来,又突然冷着面孔走,叫自己好一阵不安。本想次日便去寻他,若是自己哪里错了,叫他心生不快,自己只管给他赔不是。

  谁知他的伤,一连拖了五日,方有起色,还来不及去寻他,便被十皇弟拉到了寻欢楼。

  罢了,待应了含烟姑娘的请求,再去寻他。

  夙丹宸这样想着,楼中已是琴箫改曲。

  一身湖蓝色襦裙的花魁,已立在台上。

  她口中说着谢词,目光在楼内寻视一圈。直到看见二楼雕花窗棂前的蓝衣身影,悬着的心才算放下。

  “三皇兄,这位花魁娘子如此看重你,倒也不负你为她请旨之心。”

  捕捉到花含烟的目光,夙栖止轻打着纸扇,戏笑道。

  夙丹宸讪讪一笑。

  他与含烟姑娘,也曾相jiāo一场,如何忍心看她陷入泥池而置身事外。

  再看去时,台上多了一位手执雪色绫罗仕女扇的橙衣女子。

  便是寻欢楼的鸨娘。

  “今日花魁宴,小女含烟备下一舞,以答谢各位公子盛情。”

  鸨娘眼神微微示意,很快便有人抬上一座高约三尺,宽约五尺的屏风,屏风上空白一片。

  只听得柳含烟说罢一句献丑,便飞身执起画笔,一边扭转着腰身一边在屏风上落笔。她舞姿时而轻慢如蝶时而激烈如雨。引得台下宾客频频叫好。

  欢声如浪,一道青影淹于其中。

  台上,柳含烟已收袖谢客。

  屏风上,多出一幅颇具意境的山水画。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鸨娘适时出声,“小女头夜,价高者得。还望各位公子勿辜负佳人。”

  花魁宴的规矩便是如此干脆,价高者得。哪里能如戏文上演的,容得花魁挑拣。欢场重利,花魁宴也好,花魁也罢,不过是谋利的手段。今日便是一古稀老者得价,她柳含烟也得笑脸伺候。

  王孙子弟竞相出价,夙丹宸一个嘴慢,价格已抬到纹银五百两。

  已是历届最高。

  “六百两”

  韩小公子没料到还会有人出价,抬了抬手,便有侍从报道:“七百两”

  夙丹宸看了眼报价的方向,只见那兰袍少年郎泰然端坐,不由得面色一沉,再次道:“一千两”

  满座哗然。

  韩小公子冷冷一笑,目光一瞟,又有新价高声呼出

  “两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