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彼有美玉非我得
是汗,面目狰狞。虽身体冰凉,似乎是在经历生死交替,可表情确实前所未有的安详。

  春日渐浓,百花次第,蔡国的春色可谓是众诸侯国里最美的一国了。不似燕、齐、潮湿,不似鲁、宋、风烈,不似楚、陈、乍暖还寒,更不似梁、卫、晋、冰峰未融。与息国仅有沂水之隔,两地春色却完全不同。息国的春天雨意绵绵,并且桃花开的最好,无论是王城还是山野,整个春天似乎都弥漫在桃花的甜气之中,所以嫁到息国的妫薇才被封为桃花夫人。而蔡国一入春开始便有着不同的颜色争艳。夹竹桃的粉,芙蓉花的红,葵花的橙,还有雏菊的洁白。

  百花随微风飞舞,犹如步步生花。

  固子随着焚香的烧炽变得越来越小,可我还是依旧没有找到怎样解除金蚕蛊的方法来。自那日从蔡候的长阳宫里滚出来之后,合欢殿就变成了蔡宫里名副其实的冷宫。蔡候除了因政务睡在长阳宫之外,其余时间都去椒兰宫。对我对合欢殿一直不闻不问,当我完全不存在。而小白也在那天带走君绫之后彻底决绝于我的生活,没再有一丝消息。我依旧书阁寝宫两点一线,寻找着治疗金蚕蛊的突破口。只有每夜在随着小雨接受馥香的催眠时,才能去梦里面再会那些过往的美好,做天真无邪的绥绥。

  临近暮春,夜里有些燥热,呆在书阁的时间越长,越找不到解蛊的方法,随着温度升高,难免心里更加烦躁。索性脱掉了厚重的重衣,只穿着薄薄豆绿色三层常服。竹简跟纸张铺满桌面,四周寂静无声,我完全沉寂在《虫经》的孤本里寻找古时金蚕的蛛丝马迹。

  整个身体被凌空拉起的时候,我手中的毛笔还攥在手里,后背抵着沉重的书架,双肩被死死扣住,无法动弹一分。还没等我开口大骂,嘴已经被他的嘴堵住。紧实的交领被他有力的大掌拉开,里面春光若隐若现。以微弱之力抵御他强烈的压榨,嘴里的空气完全被压干,脑子里所能想的就是不能让他丫的再占便宜。我知自己花拳绣腿捶打的无济于事,更加拼了命地去抵挡他霸道犹如掠夺的进攻。背后的竹简乱了一地,他突然将我扛起,往书案那边走去。

  扫平桌子上的竹简,便将我丢了上去。虽缓和了刚刚头部充血的感受,但是身后坚实的桌板咯得我后背直疼,想要扭动一下缓解疼痛,又被宽厚的身体覆盖动弹不得。

  这厮是见春天到了,所以就如同牲畜一般随意发情了是吗?

  我仰起下巴冲他翻了个白眼说道:“蔡侯真是好兴致,夜半无人之时还喜欢来书阁强人所难。”

  “你与书阁都是孤的,何来“强迫”之说?”他将我的双手压过头顶,居高临下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