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郎夜狼-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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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斧头已经愈发逼近,礼易白远远地望着那些老鼠,尽量露出柔和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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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会指望那些畜生来英雄救美吧,你这个蠢材!”

  礼易白闭紧了嘴,他庆幸礼易墨的吼声是发自自己的体内,幸好那些小家伙是听不见的。

  稻草堆旁的老鼠开始蠢动了起来,它们嗅了嗅,显然经过礼易白的行动,那灯油的香味已经在这个房间蔓延开来。

  有几只胆大的一虎身,嗖地往桌上跳了过来,它们狐疑地看看这个被绑在桌上的漂亮的东西,那个漂亮东西冲它们宛然一笑。

  那些老鼠们已经凑到了礼易白的手腕上,跟盛在那黑乎乎盏托中的热灯油比起来,这个披了层白衣的东西看上去更加和善,它们将牙齿靠到了那麻绳上,边吱吱叫着,便啃噬起那灯油来。

  老鼠越涌越多,礼易白的手腕几乎被那些油亮的毛茸茸的东西给埋没了,而几乎同时,礼易白也惊喜地看到,那些可爱的小家伙正让捆绑着他手腕的麻绳越来越细。

  那斧头越挥越下,直到避无可避的最后一瞬间,礼易白只觉得手腕一轻,他便费尽全力往左边一滚,那斧头挥了个空,继续往左边挥去了。

  礼易白连人带桌轰地一声摔落在地,他白色的衣袖随即在空中一飘,接着便猛地砸到了地上。

  惊吓着的老鼠们散了开,又有些担忧地围了上来,美味的灯油还没有吃完,而这个披着白皮,看起来很亲切的家伙似乎遇上了什么麻烦。

  那男人的手指动了一动,接着慢慢睁开了眼。

  只是一眼,老鼠们便被他那恶狠狠的眼神吓得停止了叫声。

  斯得哥尔摩症候群

  长夜漫漫,整座梨花寨已经完全安静了下来,看守的喽啰扶着手中的长枪,把脸贴在枪上,一条细长的口水沿着枪柄往下流淌,他转了个脸颊,正要投入到下一次瞌睡当中时,突然被一阵剧烈的响动惊醒了。

  那长枪一划,便在他脸上过了一道血痕。

  “那头肥羊居然那么不消停!”他骂咧了一句,从兜中掏出钥匙,慢悠悠地开着锁,这钟摆斧可是梨花寨最折磨人的刑罚,任那肥羊怎么挣扎也是无济于事的。

  锁链哗啦啦地掉到地上,可他才推门,却被门那头的一个力道带着突然被拽了进去。

  “你们这帮渣滓……”一个令人生惧的声音从屋后响起。

  那喽啰一抬头,便见到那把熟悉的斧头,而一双可怕的眼在斧面上一闪,喽啰还来得及出声,那斧子一带,便要了他的命。

  礼易墨一手扶着门栏,沉重的斧头拖着垂到地面,那鲜红的血顺着刀锋往下滑落,一点点滴到地面的稻草上。

  他的身子还是软绵绵的,甚至拖不动这柄斧头。

  都是礼易白惹的祸。礼易墨这么想着,一步步往外走去,刚才他的确和礼易白对话了,而那个家伙似乎也没有他想象中的这么没用。

  一个巡逻的喽啰从屋外走过,他不经意往里头一瞥,随即吓得惊叫起来。

  “来人啊!来人啊!”那尖锐的嗓门划过空中,礼易墨就见那个喽啰已经端着大刀往他这儿冲了过来。

  那把明晃晃的刀挥舞着,就往他脑壳上整个劈下,礼易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