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婉霜【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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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昭吓得一个劲给萧景珩赔不是,我也顾不上安抚她了,只想着萧景珩右臂的伤口这两日才见好,平白沾了酒水这么一刺激,定是会恶化的。

  我那时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着快些将他手臂上的绷带解开,袖口挽起来,先将伤口晾一晾。

  可怎料......

  萧景珩却受惊似的,将手臂硬生从我的手中抽离出来。

  他脸色有些难看,匆匆说:

  “不碍事。若因此脏了宁姑娘,可不好。”

  我不傻,他拒绝的也够明白,

  男女授受不亲,我一个女儿家,如何能在大街上去解了男子的衣?

  我一时语塞,好一阵尴尬。

  心想,这花今日怕是赏不成了。

  下一刻,便听萧景珩说他忽而想起府上还有事,忙走了。

  我看着他仓促离去的背影愣在原地,心被莫名揪起,有些不是滋味。

  “宁姐姐,我是不是惹那位公子生气了?都是我不好......”

  我听见宋昭用很微弱的声音向我赔不是,

  回头看她,此刻正低着头一副愧疚模样。

  她也不是有心,若非我拦着她那酒水也不会洒,我无心责怪她,反倒低声劝慰两句叫她别将此事放在心上。

  她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自责后又很快感慨起来,

  “不过那位公子当真是勇猛。我买给父亲的是天香楼最烈的酒,喝下去可都要烧胃。那酒洒在他的伤口上,他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我顺口应了句,“是啊......”

  可很快,心下又觉得奇怪:

  若是连烈酒洒在伤处上他都能不为所动,那何以每次换药的时候,我都能在门外清楚地听见他强忍痛苦的低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