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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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俫不客气的抓起一块重阳糕就往嘴里送,许三则负责倒酒,曹木匠起身举杯敬贺道:“祝东家开业大吉,重阳安康。”

  阿俫与许三也一起举杯,“开业大吉,重阳安康。”

  胥姜笑眯眯的和他们碰了碰,“大家都安康。”

  一轮酒喝完,几人脸色红润,曹叔喝了酒话匣子也打开了,劝解道:“东家别灰心,酉时才开坊集,到时候人多热闹,总会有客人来的。”

  “不灰心,有干劲儿着呢,来,曹叔,我敬你。”

  “好。”两人喝完,曹叔细品了品嘴里的酒味儿后说道:“这酒还是淡了些,得用火炙过,那才够味儿。”

  胥姜闻言来了兴致,问道:“曹叔说的可是炙酒法?”

  “东家也知道?”

  “渝州有一种薯酒,是山里人挖野山薯酿制而成的。先把挖来的山薯洗净,风得半干,然后剁碎、加曲发酵,发酵三月后滤出酒液,入罐以黄泥裹封,再用稻灰堆埋,离火低温炙烤七日,炙烤过后收入土窖,埋藏三年。所成之酒香气浓郁,入喉甘甜,可后劲儿却如回马一枪,杀得人找不着东南西北。”

  曹叔叹道:“东家好见识,竟也知道这薯酒。”

  “前两年经过渝州,有幸尝过。”胥姜捧腮回味,似乎是想起一些趣事,莞尔一笑,“初尝时以为是当地产的甜酒,多贪了几杯,结果大醉三日。好在当地民风淳朴,要不然身家性命都可能稀里糊涂的丢了。”

  “这么烈?”许三听得口水都要留下来了,连忙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解馋,砸吧砸吧却意兴阑珊,“听你这么一说,这菊花酒都喝着没味儿了。”

  曹叔见他被勾出了酒虫,神神秘秘的卖了个关子,“想喝啊?这京城也不是没有。”

  许三顿时两眼放光,赶紧问道:“哪儿有卖?贵不贵?”

  “若要论价儿,肯定不便宜,可主人家不卖便是有钱也买不到。”

  许三一听,飞扬的表情顿时垮了下来,“那还走什么可说的?反正喝不到。”

  胥姜则想起自己方才钓了杜回胃口之举,与曹叔此时有异曲同工之妙,不由得笑出声,点破道:“曹叔,这主人家莫不就是您吧?”

  许三大惊,“什么?叔你何时得了这么好的酒,也不拿出来让人长长见识。”

  “正是”曹叔看许三一眼,得意的摸了摸胡子,“日前我妻弟由蜀中来京城投奔我,便带了两坛薯酒。只是长途跋涉,把酒给荡浑了,须镇放两日待酒清了才好喝,所以没有声张,如今该镇得差不多了。”他看向胥姜,“明天我给东家送一坛来,你尝尝是不是那个味儿。”

  胥姜受宠若惊,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这酒这么珍贵,您快留着自己喝。”

  曹叔却坚持要给,“这酒要给懂它的人喝,若是别人来要我可舍不得给。东家你不一样,你懂这酒,说起酿造之法头头是道,足见爱重之心,给你喝了才不算抛洒了它。”

  这话说到胥姜心坎上了,再加上她其实也馋这酒,便半推半就的承了这份情,“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她又举杯来敬他。

  许三跟阿俫央见状赶紧央求,“叔,你这酒也给俺尝一尝,就一盅就成。”

  “是呀,是呀,曹叔,我也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