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他们还能分到一杯羹，今年，怕是半点儿也分不到。

  **

  慕家这消息，很快也传到慕以柠这边。

  她先是打电话询问纪邵军，这位白捡到底是谁。

  纪邵军只随意几句。

  然后挂断，继续处理自己的事儿。

  只在晚上下班的时候，跟慕以柠去了一趟山海公寓。

  山海公寓。

  陈北璇这几天真就住在四楼，许南璟的房间，此时正在103跟路晓晗对弈，不过看得出来陈北璇脾气不好，还坐不住。

  路晓晗坐在陈北璇对面。

  下一子，还要抬头观看陈北璇的表情，让她输得不是那么太难看。

  照顾她的面子。

  路晓晗从来就没下过这么纠结的棋。

  **

  慕以柠到303的时候，白蔹正在给唐铭改论文。

  她手里拿着一支黑色钢笔。

  垂眸，慢条斯理地在旁边留下一行批注。

  慕以柠看了一眼，不是她以往乖巧的字迹，而是入木三分的梁体。

  远远看过去，锐气跟恣意倾泻而出。

  又隐隐夹杂着一股不耐烦。

  “舅舅，慕阿姨。”唐铭站起来，把书房留给他们。

  白蔹放下笔，手指将论文倒扣。

  表情淡淡，没打招呼。

  纪邵军从纪衡那里知道她最近心情不好，但具体为什么不清楚。

  “校招很成功，”慕以柠向她报喜，“慕经理说，他们已经收到百份简历了，还有教授专门找到他。”

  说着，慕以柠看向白蔹，很是奇异。

  白蔹……白捡。

  她有些猜想，但是白蔹他们不说，慕以柠也不会问到底。

  “嗯，高家呢？”白蔹目光落在桌角，上面的玫瑰花已经成为花干，最后一朵也失去了最后的颜色。

  提到高家，慕以柠稍顿，“我们要招的人多，高家这一关不好过。”

  白蔹起身，侧身去书架上拿书，语气一如既往的随意：“那就行，海水工程地址已经选好了，你们什么时候开工？”

  她似乎就为了等这个答案。

  高家跟慕家也是竞争关系，当初高奕娶慕幼珺就没安好心。

  只是当初慕家慕以柠站了出来，高奕没能成功打入慕家内部。

  如今慕家突然多了一批贵金属拿到国家重点工程，高家也不再掩饰，直接釜底抽薪，拿着慕振东给的名单，给慕家来了当头一棒。

  而现在，慕家拿出的这排面，让高家争取了几个月、高薪撬走尹教授这些人的努力全都白费。

  慕以柠看着白蔹的侧颜。

  她手上拿着的是一本外文书，看着翻译似乎有关于量子力学。

  慕以柠看不懂这些，她收回目光，看着白蔹垂眸不紧不慢地翻着书。

  “这次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