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时未晚(三)
emsp;沙兰公主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我......”

  “你说的没错,”哥延舒缇盯着她,神色认真,“我是要将可汗的位置让给你。”

  沙兰公主震惊的一动不动。

  “所以你要熟悉军务,要读书,要会批阅奏折。”

  哥延舒缇还在说,

  “最慢五年,最快三年,突厥要全部交到你手中。”

  “那你去干什么?”沙兰公主下意识的问道。

  哥延舒缇的眼底翻涌着温柔的情愫,“我要去找她。”

  只是一瞬间,沙兰公主便知道那个“她”是谁了。

  “可是,她似乎并不在意你,你离开盛京的那一夜,甚至未能见到她一面。”

  哥延舒缇摇头,

  “她只是没有想好,她的经历和人生,注定她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她要思虑的也会比其她人多很多。

  “我愿意为她走九十九步,若是最后一步,她不愿意走,那也没关系,让我来走吧,我走到她的身边,离她近一些也是好的。”

  “她犹豫也好,最后拒绝我也罢,这都是她的选择,我不强求,我只盼着她能在闲暇的时刻能想起我一丝,若是能来看我一眼,那便再好不过了。”

  沙兰公主有些恻然。

  她几度张嘴,可却觉得说什么都显得过于苍白了。

  干脆走到书案前坐下,认真的读书。

  多读一些吧,再快一些。

  这样,她可以坐上可汗的位置,他也可以去找心爱的姑娘。

  两全其美。

  夜深了,哥延舒缇让人将沙兰公主送回去后,才拖着有些疲倦的步伐回到寝宫。

  熟悉的寝宫之中,却还是让敏锐的他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他正欲叫侍卫,眼神一扫,看到一旁的宫灯上挂着什么。

  走近看了一眼,瞳孔猛缩。

  是他给叶流钰的那块令牌!

  他一把拽下令牌,紧紧的捏在手中,兵荒马乱的朝着内殿奔去。

  那张床。

  叶流钰第一次潜入王宫将刀架在他脖子上的那张床。

  那里坐着一个人。

  他朝思暮想的人。

  “你这寝宫光秃秃的,比盛京的朝阳殿差了太多。”

  叶流钰盘腿坐得安稳,嫌弃的左看看右瞅瞅。

  哥延舒缇总觉得自己在做梦。

  他如同深处云端一般,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叶流钰走过去,手里的令牌差点被他捏碎。

  好痛啊。

  令牌的棱角,划得手心生疼。

  可他的眼睛却丝毫不敢从叶流钰的脸上移开。

  万一,真的只是一场梦,那可如何是好。

  宫灯上的烛火摇曳,映着哥延舒缇的五官更加深邃。

  叶流钰眨眨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