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不必,朕有符离哥哥了
��他和顾秧的事又被女帝发现,情形一下子变得对他不利起来。

  事情的发展就这样朝着他看不懂的方向疾驰而去,所有的事情都脱离了他的掌控。

  东方颀甚至都不知道为何短短几天之内,这头顶的天就变了。

  女帝变了,顾秧变了,季符离变了,连长乐殿的宫人都变了。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大势正在离自己而去,那种无法言说的、从心底里生出来的恐慌逐渐向外蔓延……

  “皇夫,陛下有请。”

  东方颀定了定神,收回思绪,摆出一副清冷姿态,抬腿步入紫宸殿内。

  他要保住自己,他要保住东方家。

  花厅里。

  女帝与季符离坐在同一条美人榻上看书,女帝神态从容边看边写,时不时向季符离请教。

  季符离神色从容,看向女帝的眼神满含宠溺。

  两人岁月静好,宛若寻常夫妻。

  不知为何,东方颀竟然感觉陛下今日的妆容有几分惹人遐思……

  他一定是疯魔了!

  东方颀准备的千言万语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连拜礼都忘了。

  对面,女帝和季郎官发现他进来,双双向他投来审视的目光。

  仿佛他的到来妨碍了二人美好时光。

  顾浅的书本和毛笔仍然握在手里,她神色平静,甚至有一丝不加掩藏的嫌恶问东方颀:“你有事吗?”

  东方颀愣住。

  他有事,可他说不出口。

  他不能说请陛下饶恕他与醇亲王私通,更不能说请陛下饶恕他投毒死罪。

  他不确定,他与醇亲王谋划的事陛下究竟知道多少。

  他更不确定,陛下是打算放过他,还是等以后同醇亲王一起,给他俩一击毙命。

  东方颀琢磨半晌,朝女帝微微鞠了一躬:

  “陛下,臣……身子好了,想来看看陛下。”

  顾浅:“?”

  顾浅:“!”

  她差点忘了,她前些天一家伙捏爆了东方颀的蛋。

  ……这么快好了?

  等等,这话……是在暗示什么?

  顾浅想起那夜他与顾秧在凉亭里颠鸾倒凤,冷笑一声:“好了便好了吧。”

  特地跑来通知一声,不怕朕再捏爆你另一只?

  女帝的冷漠疏离落在东方颀眼里,不知为何,那张脸竟比往日的热情看起来要顺眼些。

  他耐着性子谆谆诱导:“陛下,臣新得了一个画本子,想请陛下去瞧一瞧。”

  顾浅没听懂。她想,这个时代的画本子能有什么好看的?

  季符离眼中却露出一丝鄙夷。

  “没空。”顾浅直接拒绝。她看书认字都头大,哪有精力看那劳什子画本子?

  东方颀感到心头陡然一空。

  那空点越来越大,最后似乎要从胸腔里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