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忽然浮现一个念头，“如果你爱我，如果你想跟我在一起，那我们今天去领证吧。”

  “领证？”这两个字太出乎张盛的意料，“我过来得突然，我没带户口本。”

  “没关系的，我可以带着户口本跟你去上海领证，开车去上海不过一个小时的事情。”

  “你们女孩子领证不都需要仪式感吗？我也没准备，我们连领证照片都没有，现在照片精修都要好几天的。”

  “我不需要仪式感，有你就够了，照片可以民政局现拍的。”章韵步步紧逼。

  “民政局的摄像技术不好，会把你拍丑的。”张盛推辞道。

  “我不担心的，以我的颜值，随便怎么拍都不会丑的。”章韵准备一个个击破张盛的推辞。

  “领证不都需要盛装的吗？你不需要买条好看的小裙子吗？”

  “我衣柜里多的是好看的小裙子，而且我喜欢白色，适合领证的小裙子有好几条。”章韵想把张盛逼到绝境，其实也是想把自己逼到绝境，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想法。

  “这两年你的房子有重新装修过吗？感觉跟以前不一样了。”张盛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我们在聊我俩领证的事情。”

  “我们才刚刚好了第一天，领证是不是再等一等比较好呢？”

  “我们刚刚好的第一天在高中，我们高中毕业都十几年了，难道还是第一天吗？”章韵一直盯着张盛想闪躲的眼睛。

  “结婚是一件很慎重的事情，我们彼此都考虑清楚比较好。”

  “我从十八岁开始就想嫁给你，你觉得我是冲动吗？你觉得我考虑了十几年还没有考虑好吗？”章韵一步都不肯退缩。

  “可是······”在张盛尚未想好在“可是”后面接什么话的时候，章韵接了下去。

  “可是，你如果跟我领证的话，你就要放弃你的鱼塘了，我只是你鱼塘里一条你比较喜欢的鱼，但是你的鱼塘里还有很多很多其它你也喜欢的鱼，你是不可能为了我放弃你的鱼塘的。”

  “不是这样的，我这次来找你，是想跟你好好相处的，再给彼此一次机会的。”

  “难道你从前回头来找我，都只是想跟我玩玩而已的吗？”章韵语带讽刺。

  张盛忽然感觉到，大半年没见章韵她好像要清醒了，她好像变得不好骗了，她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好哄了，她也没有以前那么非要跟自己在一起的决心了。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要多一点时间。”

  “多一点时间是多久呢？五年？十年？二十年？久到等我失去生育能力，而已依然可以找个年纪很小的女人替你生儿育女，而我则孤独终老？”章韵问这些话的时候，表情还是一脸天真，仿佛问的是，“你能告诉我，北斗七星在哪里吗？”

  “不用那么久，三年，最多三年好不好。”

  “不好，我不愿意等三年，你让我等了三年又三年，多少个三年了，五个三年了，我不愿意等第六个三年了。”

  “你怎么又这样了，你每次这样，我都觉得没意思。”张盛忽然想起来，以前只要自己说这些话，都会让章韵服软，都能让章韵患得患失害怕起来。

  “我就是这样的，如果你今天不想跟我领证的话，请你离开我的家，不然我就报警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