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施救
�云卿一起,照顾着平喜,等着阮宝生回来,期间一句话也没多问。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时间一分一刻过去,屋中一片静谧,怕被人看见,也不敢点起灯火。

  借着窗格外的月光,屋中一切都变得朦胧虚幻,阮云卿在那朦胧中望着床榻上的平喜,真觉得刚才一切都像做了一场恶梦。浑身上下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一阵后怕,一阵心酸,一阵感激,又一阵愤恨。

  外面的火势渐渐小了,后罩房的方向浓烟滚滚,嘈杂声已经听不见了,又等了一阵,月上中天,满宫上下好像又恢复了未起火时的宁静。

  阮云卿正在心焦,猛听门轴轻响,屋门半开,阮宝生领着一个人悄悄进来。那人先进了屋,阮宝生紧跟其后,回头看了看门外四周,才猫腰进屋,关紧屋门,插好门销。

  阮云卿一见阮宝生请来的人,立刻从凳子上蹦了起来,“宁太医!”

  宁白点了点头,彼此都是熟人,因为马诚的事,阮云卿也格外感激宁白,这一见面,欢喜之情真是溢于言表,阮宝生在一旁看着,倒吃了一惊,也不知阮云卿是怎么认识宁白的。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宁白匆匆而过,扫了一眼,见阮云卿一身狼狈,浑身是伤,嘴角还有未擦净的血迹,不由就皱了眉头。

  他浓眉虎目,身材高大,这一皱眉,脸上立时添了几分冷煞,整个人的气质也为之一变。

  宁白停下脚步,拍了拍阮云卿的脑袋,轻轻叹了口气,先去瞧床上的平喜。

  桂圆拿厚实点的黑布堵好窗格,阮宝生点着油灯,请宁白到床边细看。

  阮云卿揭开棉被,宁白一看平喜的伤势,整张脸就变了颜色,他暴喝一声,恶声咒骂:“肖长福这狗贼,如此狠毒,下这样的狠手,简直是畜牲!”

  咬牙切齿地骂着,宁白手下利索,打开药箱,取出应用之物,掰开平喜的嘴,喂他吃了两粒丸药。他站在床侧,让阮宝生和阮云卿、桂圆到床里去,“你们压住他,千万别让他乱动”

  三人爬进床里,两人压着平喜的肩膀、胳膊,一人压着大腿,死死压住。宁白拿起一把小剪子,在火上燎了燎,剪去平喜胸前的烂肉。

  平喜意识不清,觉得疼痛,便开始胡乱挣扎。他力气大得吓人,三个人全力按着,才勉强制住他。宁白手下不停,动作麻利,片刻就将那些烂肉处理干净,上了伤药,包扎妥当。跟着又处理了平喜小手指上的伤,剩下的,就都是些皮肉伤了。

  平喜几度晕厥,全靠宁白拿金针刺穴,才让他苏醒过来,等伤口处理完了,几个人身上全都一身大汗,平喜呼吸微弱,宁白又给他喂了些药,看他渐渐安稳下来,晕睡过去,这才安心。

  桂圆又打了一桶水,几人给平喜擦洗一遍,盖上棉被。

  平喜伤得太重,尤其是胸口这块,虽没伤了骨头,但创面太大,太多,极容易化脓溃烂,伤口也深,有个别地方危及内脏,倒比伤筋动骨更难医治。

  宁白医术再高,此时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阮宝生谢过宁白,守在平喜床边,不错眼珠的盯着,生怕一时不看,平喜微弱的呼吸就会断了。

  “都怪我一时大意,害了平喜。肖长福这狗贼,我绝饶不了他,今生不报此仇,我也妄为人了!”阮宝生咬牙切齿地说着,目光中全是恨意。

  屋中众人都不好受,桂圆劝了几句,宁白也让阮宝生不要意气用事,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