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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嘴就像开了无限连发，说个不停，冯泽脸色渐渐黑了下来。这女人是他的妻子，张娟。

  两年大学毕业就领证了，和大多数憧憬幸福生活的小夫妻一样，没过多久，他们就被社会教做人了！

  房租水电、网费话费、人情往来、交通食宿，各方面的压力压的他们喘不过气来，最要命的是，张娟早早就辞了职，在家里当全职太太。

  所有的压力，全都压在了冯泽一人的肩上，最近父母年纪大了，还找他要养老费，他也要考虑生小孩的费用，养育费、学费……想到这些，冯泽头都要炸了！

  “你怎么这么没用？”张娟还在骂，冯泽正在卫生间擦镜子，他的额头青筋暴起，任何一个男人被自己的女人这样贬低，自尊心都会受到严重的伤害。

  冯泽抬起头，恍惚间似乎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上好像带了一张面具。

  那是一张小丑面具，白色作为底色，红色眉毛、零星的绿色眼眶，滑稽的红鼻子，还有一个咧到牙根的，夸张的笑容！

  冯泽揉了揉眼睛，又深吸一口气，镜子里，小丑面具消失了。

  “果然，最近睡眠不足，出现幻觉了吗？”冯泽心里暗想。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张娟对着卫生间大喊：“姓冯的，你现在赶紧上楼，让他们安静点！要不然，今天晚上不许上床睡觉！”

  “我马上就去。”冯泽回应道。

  “对了，记得买菜，今天我不想吃素了，出去买几斤小龙虾，回来你刚好把饭一做！”张娟已经坐了起来，对着梳妆台正在涂护肤品，那张精致的脸蛋，被各种乳液保护的完美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