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6000〕
�了那些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了,每天往自己家跑一趟,已经引来来蜚短流长,同僚们时不时就要明着关心,实是笑话的问候几句,已经让他觉得老脸都丢光了。

  心里暗恨女儿不肯伸出援手的同时,第一次也真正的怨恨起不争气的儿子来。

  “银子不见了!银子不见了!”苗夫人这些天担惊受怕哭的眼都干了,此时人正跌坐在床沿上,双目空洞的喃喃着,“银子不见了!明明起身时还在的,明明还在的……”

  “什么?你说什么?”苗景甫惊跳了起来,他也知道这些银子是她变卖了最喜欢的几只朱钗换来的,怎么就忽然说没了就没了呢,“难道是家里遭贼了?”

  这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吗?

  苗景甫心里那个堵啊,差点就没有背过气去,可随后一想不对,小偷可不能在大白天的就往他们府中来偷东西,还没被人发现的吧。

  心里头隐隐有些猜疑,可有不愿意相信的自己的猜疑,只沉声问道:“可有谁来过咱们院子里?”

  “还能有谁来?”苗夫人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的哀声道,“二房和三房生怕我跟她们借银子,咱们这院子她们早就不过来了。娘最近的身子也不好,自然也……忠儿!是忠儿!”

  苗夫人忽然尖声叫了起来,顿时又奔溃的掩面痛哭,眼泪流不出来,却有黏黏的液体从手指缝流出,吓得苗景甫脚下一软,叫到:“夫人!夫人!”

  “老爷,我、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怎么看不见了……”苗夫人只觉得眼前一片昏暗,两句话一说,脑子里又是轰然一声,整个人顿时没有了知觉,软软的瘫倒在床上。

  “夫人……”苗景甫惊叫,赶忙唤人去请大夫。

  原本还想着夫人可以去应对那些凶神恶煞,可是这时候他只能自己硬着头皮去跟人解释今天又拿不出银子来。

  脚下打颤的往大厅而去,人刚走到半道上,又有家丁匆匆来报,说是另一家赌坊也有人寻了来,大少爷一早上不但输了五百多两银子,还亲手画了押,又欠了两千两。

  只不过,这家赌坊不比之前的那家,人家还愿意将人放出来,这家就直接扣了人,不给赎身的银子,就直接剁手跺脚。

  苗景甫只觉得眼前一片昏暗,想要昏倒,可是他平日里保养的不错,竟是想晕也晕不了,只是呆呆的忽然看着院子不作声。

  “老爷?”家人试探的唤了一声,心里打鼓,觉得这个家可能要被大少爷败光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苗景甫对着家丁挥挥手,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前厅走去,见到萧十一等人之后,长长一揖到底,没有生机的道:“诸位好汉,可否再宽限一日!待老夫得了银子明日一定会还上逆子欠下的银子的!”

  这是苗景甫第一次称儿子为逆子,也是第一次放低身份对人低声下气,显然也是已经失望透顶了。

  苗智明又欠了别人赌债的事情萧十一方才也已经知道了,若是之前还觉得苗吟舒对待这个哥哥稍稍有一些些过分的话,此时却是觉得她手下还是软了一些,就应该直接先剁了他的一只爪子让他谨记教训。

  “苗大人,咱们宽限了你可不是一日两日了,怎么,这么久还是没有凑出银子来么?我看你这个侍郎大人不做也罢了!”虽然心里想着要回去禀告这边的事情,让苗吟舒拿主意,但萧十一做戏还是做足了的恐吓道,“还是说,你想着自己的儿子在别人的手里,就想要先紧了他们那边的先还?我可告诉你,要是你真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