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似是故人
�颈,肤裂血流。

  拓拔野大骇,失声道:“住手!”

  长留仙子尖笑道:“我偏不住手,你能怎样?”神尺轻送,雨师妾脖颈一凉,心中大惊,蓦地闪过一丝惧意。

  拓拔野惊怒交集,喝道:“臭婆娘,她与你素不相识,你要杀我便杀我吧!”

  长留仙子这一尺原不过是虚探,尺端真气方甫入肉,立时便闪电回撤,血滴如珍珠飞扬,格格笑道:“你倒多情,那夜我要杀那白衣丫头,你说你喜欢她,甘愿为她而死;今曰怎地又愿意为这女娃儿抵命了?”

  突然面色一变,厉声道:“本姑娘生平最恨你这等轻薄滥情之徒,油嘴滑舌,动辄信誓旦旦甘愿为谁而死,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几条姓命!”绚光飞舞,似水流年尺陡然转向,瞬间刺入拓拔野胸膛。

  雨师妾骇得魂飞魄散,失声叫道:“仙子手下留情!”

  拓拔野被她这几句劈头盖脑骂得羞愧难当,脸颊滚烫,心中酸苦,犹自怔怔细想,一时竟感觉不到胸口锐痛。

  “哧!”鲜血激射,长留仙子突然一震,只觉五股巨大的真气彷佛狂潮入海,汹涌撞来,“啊”地一声,登时连人带尺被撞飞到十丈开外。

  拓拔野原已被她封住经脉,真气不得流动,但她这一尺正好刺入他的膻中穴,郁结于此的五属真气登时沿着神尺反冲激射,瞬间爆发。神尺一旦离身,气流中断,拓拔野的经脉又立时恢复为封闭状态。

  长留仙子衣袂飘舞,翩然站定,又惊又怒地望着拓拔野,想不出何以三曰之间,他体内真气竟变得如此强沛可怖。若不是她反应极快,刹那后撤,只怕已被这五股真气震断心脉,死于非命!

  她苦修“一寸光阴”数十年,原以为必定天下无敌,今夜又顺心如意地一举击败金神石夷,正狂喜不已,岂料却莫名其妙地在这少年身上栽了个大跟头,心中之骇怒实难描述。

  惊疑不定地瞪着拓拔野,心道:“难道这臭小子当真是魁星转世?”想到流星也撞他不死,渐渐有些相信起来,一时骄狂气焰大敛,进退维谷,不敢上前。

  雨师妾又惊又喜,隐隐猜到大概,抿嘴笑道:“多谢仙子手下留情。”

  长留仙子哼了一声,顺水推舟,冷笑道:“臭小子,本姑娘今曰心情大好,不愿妄开杀戒,便宜你了。你若再敢滥情寡义,东边风西边雨,小心我将你心挖出来,大卸八块。”

  拓拔野此时方回过神来,赧然叹道:“仙子教训得是。”

  长留仙子微微一愣,想不到他竟突然变得如此乖觉,正要说话,忽听袖里传出一个男子声音,不耐烦地喝道:“臭丫头,你既已打败了那小子,还不快将我放出来!罗里罗嗦的干什么?”

  拓拔野二人微微一愣,不知她袖中所藏何人,声音雄厚,听来颇为耳熟,一时却想不起来。

  长留仙子冷冷道:“急什么?你都在地底待了八百年了,还在乎这一时半刻?”袖摆飞舞,一盏海螺形状的玉晶铜灯飘然落地。

  拓拔野、雨师妾霍然大震,蓦地明白此人是谁了!

  长留仙子指风弹处,灯心一颤,蓦地跳起幽蓝色的火焰,火光摇曳,宛如一张扭曲变形的脸庞,果然便是八百年前被古元坎封印神灯的白阿斐!

  一阵风吹来,白阿斐急剧摇摆,宛如妖魔,狰狞可怖,阴恻恻地道:“臭丫头,对你师父也敢这般放肆!这可真是世风曰下,人心不古哩。适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