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建瓴问。

  “找过他了。他在大户室，见我的电话就掐。”

  亚茹回答。

  建瓴用自己办公室的座机打给他。通了。

  “建瓴，什么事，我正忙着，没大事就挂了。”

  “别挂。”建瓴赶快说。“你有一笔帐，弄不明白。”

  “又是林亚茹那丫头片子的事，我弄完这边的事再说。”

  “不行，税务要求自查。过了期报不上，人家来检查，你的麻烦就大了。”

  “那好，我让建昊过去。”

  不等建瓴回话，就将电话撂了。

  建昊带了他的牧羊犬来的。那只狗狗仗人势，进了公司就咬得四个楼层不得安宁，纷纷探出头来看热闹。

  “去去！”建昊一路走着一路詪唬着。“没听过狗叫啊！”

  建瓴见他将狗带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问：“是它来汇报还是你？”

  建昊见建瓴的脸色不对，嘻嘻笑着：“这不是还没安顿好吗。”

  向门外喊着小跟班将狗牵出去。

  建瓴将问题说了。

  建昊挠着头皮：“这是前年的事了。我想想。哎，对了。那时要对零七年买下的地块进行大规模的建设，需要钱。这笔钱么，这么的了。”

  他伸出手来，做了个数钱的动作。

  “这么多？”

  “钱拿的也多啊！”

  “多少？”

  建昊伸出了一个巴掌。

  “正常的银行贷款，怎么这么大的人情？”

  “正常？你觉得正常，人家觉得不正常。操作起来多难。大伯前一段不是跟这人接触过吗，那叫一个比鬼还鬼。我得拎着钱到人家家里去，在外面的任何一个场合人家都不接，怕有监控。”

  建瓴眼前出现了父亲请屈行长吃饭的画面。

  “这么大的数目，只能走汇票。”

  “走汇票？给那些供应商，让他们帮助套现，收你九个点的费用，那还不如我自己拿了。”

  “不行，这笔钱入不了成本帐。”

  “不计到成本里计到哪里呀，总不能我拿自家的钱吧？”

  “这属于商业贿赂，当然要用你自家的钱。”

  “我的亲哥哥，不进账就是利润，要纳税的。这一笔你算算，小的溜的也是几十万呢！”

  最后的结局是建昊回去想辙。

  两兄弟说起了昨日外面大街卖楼盘的宣传。

  “哥哥，我的亲哥哥，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建昊抽出烟来递给建瓴，一偏腿坐到桌子上。“不那么宣传有人买吗？都是些高档楼盘，价格自然定得高些，那些普通人家根本买不起。”

  建瓴拿起桌子上的格尺敲敲建昊的腿，示意他坐下去。

  “那就降价，或者像你爸炒股似的，暂时套牢。”

  “我的亲哥哥，咱不能降价呀。原来的那栋，卖的就是这个价，你这边降价了，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