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

  看着他这样子，凌时清反而笑意更浓：“你刚才和时菱打，应该没留情吧，打的时候倒是很忘我，现在又开始别扭。”

  “我留情了。”墨绯看向凌时清，“只是没让云瑟留情。”

  凌时清不客气地笑了：“你居然让云瑟打时菱？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云瑟赢了，又把时菱气走了？”

  “时菱应该是去找苏钰了，怪不得没来我这里缠着我。”凌时清笑声更浓，“墨绯啊……你让我说什么好。”

  已经偏袒云瑟到如此地步，自己都没发现么？

  云归归这边，天天带着黑曜在妖府里转悠，就是为了逮住那只小狐狸，那天打黑曜的小狐狸！

  “小黑，你还记得那人的长相吧。”云归归不确定地问道。

  黑曜眨巴着眼睛：“嗯！大概！”

  “我也是大概，可我怎么觉得他们都长得一样？”云归归看了脑袋都发晕，这来来去去的小狐狸，真没觉出有太大的不同。

  黑曜身上的纱布薄了一些，但还是很虚弱，云归归一般都把他抱在怀里。

  “你渴么？”云归归摸着他的头，然后坐在石凳上，“喝点水吧。”

  旁边有婢女站着，听到他们说话，立刻添上茶水。

  黑曜现在的身份和之前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现在这些小婢女看到他都必须行礼，客气的很。

  “小黑，我想问你几句话。”云归归趴在石桌上，双颊微红。

  黑曜肯定好好听，回头看着她：“你说。”

  “你觉得……狐狸怎么样啊？”云归归脸更红，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黑曜不太懂这个问题：“你在全是狐狸的地方，问我狐狸怎么样？”

  他敢说狐狸不好？这里的老大也是狐狸！

  “我是意思是，我们人类……是怎么看狐狸的，就比如我们云家……会不会觉得狐狸很不正经……”云归归支支吾吾地说着。

  黑曜懂了看着她，甩了甩尾巴：“你想说你们云家喜不喜欢狐狸？”

  “对。”

  “可我一不是人类，而不是云家的。”

  这个问题问他，他能怎么回答？

  “啊……也是哦。”云归归有些苦恼。

  黑曜缠到她手腕上：“不过我看阿瑟挺讨厌狐狸的。”

  “啊……我觉得也是。”

  看她失落的样子，黑曜用尾巴拍了拍她的额头：“你到底想说什么？你不是也不喜欢狐狸么？”

  “谁说我不喜欢！”云归归立刻说道，声音激动！

  黑曜看着她，越发觉得奇怪：“你不是一直说，凌时清是只讨人厌的臭狐狸么。”

  这几天他跟着她，听到的最多的话就是。

  凌时清是只讨人厌的臭狐狸。

  有时候做梦都说，这是得有多讨厌。

  “对！我就是讨厌凌时清！”

  云归归双颊通红，呼吸急促，这么一呐喊，周围的狐狸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