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番外一&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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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止是两百毫升的事。”骆闻舟微微一顿,正色下来,回头深深地看了费渡一眼——他想说,还有你瞒着我犯嫌的事;故意激怒范思远,把自己伤得体无完肤的事;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的事;还有……你一直对我挖空了心才堪堪塞进去的那个人时而出言不逊的事。

  这些事简直不能细想,骆闻舟觉得自己还没做好细细回忆的准备,于是仓促咽下了下文,匆忙走了。

  费渡敏锐地感觉到了他的未竟之言,愣了愣,撑着拐杖,悬着绑着绷带的伤脚,缓缓踱回书房。

  骆闻舟随口一说,晚上下班回来已经把这事忘了……直到看见费渡拿出两张十六开的稿纸。

  “费渡”和“写检查”,这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词,稿纸上的手写正楷横平竖直,带着一点逼人的力度,满满当当,目测总字数绝对过千。骆闻舟十分凌乱地伸手去接:“你还真……”

  费渡一侧身,避开了:“不是让我念吗?坐下。”

  骆闻舟和骆一锅并排坐在沙发上,一脸找不着北地对视了一眼。

  费渡单手背在身后,准备登台演出似的略一欠身,单脚站着也没影响发挥,十分潇洒,然后他把藏在背后的手拿了出来,他居然还拿了一朵半开不开的红玫瑰,一伸手别在了骆闻舟领口。

  骆闻舟:“……”

  他已经预感到“检查”的内容是什么了,然而还是不敢相信,姓费的能不要脸到自己念出来。

  可是费总就是这么不要脸。

  费渡清了清嗓子,当着一脸莫名其妙的骆一锅,一点也不害臊地念他名为“检查”的情书:“我心里有一簇迎着烈日而生的花……”

  “费渡你恶不恶心,有毛病吗!”

  “……比一切美酒都要芬芳。”

  “小崽子,让你写检查,你消遣你哥,真以为我治不了你!”

  “滚烫的……哎,君子动口不动手……”

  骆闻舟搓着鸡皮疙瘩,把费渡这棵肉麻的病苗移植回了卧室,骆一锅抱着自己仅剩的尾巴毛啃了一会,竖起的耳朵顺着屋里传来的笑闹和求饶声动了动,继续四大皆空地与尾毛为伴。

  我心里有一簇迎着烈日而生的花,

  比一切美酒都要芬芳,

  滚烫的馨香淹没过稻草人的胸膛,

  草扎的精神,从此万寿无疆。

  番外二

  一场车祸撞坏了费承宇的脑子,他卧床三年多,成了个冰箱里放久了的蟹——皮囊完整,只是自己把自己耗成了空壳。

  范思远把他偷出来,让他颠沛流离不说,还差点把他做成人体/炸/弹,想必整个过程中对他也不太客气,警察和救护车把他从那“地下防空洞”里刨出来,费承宇就有点奄奄一息要死的意思,苟延残喘的要死了几个月,他“嘎嘣”一声,总算是咽气了。

  此时,这起春节期间引起了轩然大/波的大案已经渐渐走出市民的朋友圈,费承宇这口气咽得身败名裂、死有余辜,并没能再吸引谁的视线,费渡做主,把他身上尚且能用的零件卸下来为现代医疗做了贡献,剩下的一切从简,找了个不用排队的偏远火葬场,把他烧了。

  费渡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受伤的脚暂时不能走远路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