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才知道,第一代定国公顾承,就是跟着太、祖皇帝起事的那位,已经去世了。

  顾承底下有四个儿子,按照“经国济民”来起名,现在继承定国公爵位的,是嫡长子顾经。

  顾经的原配焦氏,也就是母亲焦老太太的亲侄女儿,已经过世多年了,顾经的长子顾凌,女儿顾琴生,顾画生,都是原配所出。

  焦氏去世之后,顾经又娶了许氏为继室,生下一对儿女,便是顾香生,与最小的儿子顾准。

  听到这里,胡维容就明白了:“原来顾二娘与顾四娘不是一个母亲所出!”

  张蕴点点头,小声道:“听说顾二娘子素来不喜欢自己的弟弟妹妹,我估摸着,不是同母所出,终究隔了一层。”

  可不是么,胡维容心有戚戚然:“我也不喜欢我爹那些妾室生的儿女。”

  “嘘!”张蕴朝她眨眨眼:“顾四娘可不是妾室所出,就算她娘不是原配,也是续弦。再说不管如何,她们都是姐妹,在家里面如何是一回事,哪里有到了外面,姐姐还帮外人拆妹妹台的道理?所以这事儿,顾二娘做得着实不地道。”

  胡维容一想也是,便问:“那同安公主为何也不喜欢顾四娘呢?”

  张蕴笑嘻嘻道:“我也只比你早来京城几个月,论理不比你多知道多少,不过就我看到的几回,益阳王好像对顾四娘很有点意思,同安公主自然就不高兴了。”

  胡维容:“可是……”

  她总觉得还有哪里说不通。

  张蕴压低了声音:“还有啊,顾四娘的生辰是三月初三,听说时辰也不大好!”

  胡维容忍不住啊了一下,吓得张蕴连忙捂住她的嘴巴,幸好这是在野外,大家又都被同安公主那边吸引了注意力,一时半会也没人往她们这边看。

  就在她们窃窃私语之时,同安公主似乎对顾画生的回答很满意,还想顺便再奚落顾香生几句,便见围场另外一边,一行人骑着马朝这边过来,却不是先前的魏初等人,而是另一拨胡维容没有见过的人。

  对方清一色俱是年轻郎君,年长的不过二十出头,年少的也只十五六,英气勃勃有之,温文尔雅亦有之,鲜衣怒马,襟飘带舞,端的是赏心悦目,直让胡维容这等“乡巴佬”都看呆了。

  莫怪都说京城好,在地方时,纵然有一两个样貌好的,行止风仪也要稍逊一筹,哪里有这样的景致可看?

  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为首那个少年郎君了。

  自然,后头那位头束玉冠,白色锦袍的年轻郎君也不错,虽然不如前头那位神采飞扬,却别有一股沉静文雅的风采。

  还有另外几位,同样秀逸灵动,英姿焕发,恰如梅雪同列,各有千秋。

  胡维容觉得自己简直要目不暇接了。

  不单是她,前后左右,原本执扇作安然之态的名媛千金,也都纷纷动容,朝那里望去,虽还未失态到站起身来,可脸上的关注和惊喜却是毕露无遗的。

  这行人一到来,同安公主也顾不上跟顾二娘说话了,径自欢欢喜喜迎上去。

  不待胡维容发问,张蕴便道:“那少年郎君,便是益阳王,同安公主的同母兄长。”

  胡维容恍然,那两人眉目间的确有些相似:“后面的……”

  张蕴指点道:“唔,穿素色锦袍的则是左丞相家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