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员,如常说话。”

  “是。”章洛扬犹豫片刻,磕磕巴巴地问他,“您似乎、比较看重那张图,为何?”

  “我明日登船,要去风溪。”俞仲尧轻叩地形图,“这张图,我想借用,还希望你将所知一切如实告知。”

  章洛扬费力地吞咽一下,“那我就没有了啊。”她小声道,“您可以临摹一张……”看着纤薄的纸张、浅淡又繁复的线条,她话锋一转,“没法子临摹,可以照着画一张一模一样的。”

  “那要麻烦你了。一夜时间够么?”俞仲尧把难题丢还给她,“行程已定,不能更改。”

  章洛扬频频摇头,“我不会啊。”她知道,这样一张小而复杂的图,如同一个错乱交织的线团,很难画出一模一样的,只要稍稍出错,就要重头来过。便是找来精通此道的人,一夜也根本不够用。

  “这可如何是好?”

  章洛扬盯着摊开在他手边的图,挣扎着,“您、您拿走吧……”只当是报答他的相助之恩了。若有机会,她去找他要回;若是不能,只当是注定与母亲无缘。算了,她可以放弃那个虚无缥缈的念想。

  “我只求您能放过我们,再不济,也请您让我的朋友无恙。”她道出心意。

  只要与沈云荞有关,她就会语气坚定、言语顺畅。“可以。”俞仲尧点头,“那么,对这张图,你知道些什么?”不提醒的话,这小傻子怕是早已忘了这一点。

  章洛扬沉默片刻,目光清明地看着他,“我可以过段日子再告诉您么?确定我的朋友离开杭州,并且无恙,再告诉您,可以么?”

  俞仲尧看着她,不自觉地弯了弯唇,“我明早就要离开。”

  “可、可是……”章洛扬极力转动脑筋,“您可以让手下传信。”锦衣卫不是消息最灵通传递消息最快的么?他现在手里握着上直十二卫,其中就包括锦衣卫,这一点,她还是了解的。

  “我的行踪,知情人越少越少。”

  “……”章洛扬咬了咬舌尖,心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啊,直说行不行?

  俞仲尧问道:“真不想去风溪找生母?”

  章洛扬黯然摇头,“人力财力,都不宜远行。”

  “随我同去。”他不介意多带一个腿脚灵便并且与风溪有关的人。

  “不,”她又摇头,“我的朋友受伤了。”天气越来越热,沈云荞不宜经受舟车劳顿。再说了,跟他同行?一个不留神,命就没了。

  “明日你们两个随我登船。”俞仲尧有了决定。

  “……”章洛扬哀哀地看着他。云荞受伤了,流了那么多血,不宜辛劳。再说了,随他登船,有去无回怎么办?她怎样都无所谓,可云荞明明可以过得很好。

  俞仲尧见她一副随时要哭出来的样子,抬手捏了一下眉心。她那个哭法……让人看着心里堵得慌,跟小皇帝小时候一个德行。一想就脑仁儿疼,再不想看到。

  他又喝了一杯酒,尽量让语气温和一些:“人走茶凉的道理你总该明白,我是好意。我与高进离开之后,林大人若是追捕你们,也属正常——毕竟,我已离开燕京,大抵明年才会返回。”在路上,不想惩戒谁以致行踪暴露。

  可是云荞会乔装改扮,她们可以避开林府的人。她腹诽着,没敢说出口。

  “眼下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