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引元炁,御剑难
滓,这俞和服先天元炁入体,若论妙处相差何止云泥?

  一夜吞吐元炁,直至东方破晓。

  俞和收功下床,活动了一下筋骨,取灵泉水冲了凉,神清气爽。

  取出胸前藏着的玉符,只觉得有千言万语想说。

  “小溪,我下山历练回来了,你可好?”

  玉符中传来轻笑声:“俞大哥,我看我门中师兄们,出山历练少则数月,多则几年方回山,你这趟历练,只怕是下山砍柴去了不成?”

  俞和脸皮一红,急忙分辩:“只是一些小事,倒也算不得什么。何况随师尊下山,他携我御剑飞仙,省了路途时光。我看门规所写,内门弟子下山历练,至少得筑基功成才行,我还差得远,不过是师尊带我闭门苦修,带我出门解解烦闷而已。”

  陆晓溪那边只是笑,俞和也没办法,倒是将这一路的见闻说了一通。

  从山门的“大九衍降魔圈”奇景,到那廊同繁华,到一路运镖所闻,再到云峰真人神威破敌,俞和对自己独斗摇铃道人颇为自得,绘声绘色的说了好一会儿,讲到惊险处,惹得陆晓溪惊呼连连。

  之后说到那古修洞府前的一幕,之后俞和独闯匪寨,最终见了郑头儿一番对话,陆晓溪不仅也感叹起来。女孩子心性细腻婉转,倒是能体悟郑头儿的所为。

  “俞大哥,我师尊也曾说过直指本心的道理,但我们身为女儿,不及你们男子崇尚大义,师尊曾将这种大义说成是愚勇。死去万事皆空,何不隐忍?须知斗转星移,沧海亦能便桑田,何况人事?”

  “我昨晚想了很久,渐渐也觉得这道理才是实在。可能是小时候听说书的讲古,自觉得士不过为大义慷慨一死而已,现在看来,未必如此啊。”俞和一叹。

  陆晓溪宽慰了俞和几句,又说她的近况,大抵一切都好。直到早课时间将至,两人才依依作别。

  到了藏经院主殿,早课一切如常,云峰真人淡淡的看了俞和一眼,没说什么。

  诵了经,用毕早饭,俞和故作步履悠闲,其实心中急不可待的走进了论剑殿,开始一本接一本的翻阅各种剑谱。

  足足看了有二个多时辰,到午时论剑殿的众弟子起身闭殿去用午饭,俞和这才离开。草草果腹之后,回到后山东峰。

  依着从许多剑经中,东拼西凑似是而非的一套法门,俞和凝神提气,分出一丝神念,默视一步之外平放在地上的长剑,心中存想长剑出鞘的情形,伸出手指,作剑诀一引。

  长剑纹丝未动。

  俞和眉毛一挑,长吸了口气,真气直贯指尖,朝长剑又是一引。

  依旧纹丝未动。

  一缕微风吹来,只有地上的树影晃动,像是在嘲笑着俞和。

  俞和嘴角一抽,运足了力气,瞪圆双眼,盯着长剑足足看了有半柱香功夫,自觉得即使闭上眼睛,那把剑也像是在眼前,分毫不差。

  于是他又伸出手指,遥指着剑柄,默运真气,直到手指尖劲气勃发,手臂上筋骨突突直颤,这才好像手腕上挂着千钧巨石一般的,一寸寸的缓缓挪动指尖。

  可手指从左划到右,那口长剑依旧纹丝未动。

  俞和气极,一咬牙,两眼紧紧盯着剑柄不放,右手在空中胡乱点指,指尖真气四溢,“嗤嗤”的声音不绝于耳。

  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