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是这样。”

  苏蓁有些恍然大悟。

  瞿唐看向她，沉着声说:“这件事我不是有意瞒着你，只是因为这件事牵扯太多，我不知道该如何给你说……”

  “我明白的。”

  苏蓁对他笑了笑。

  小豆子看了看苏蓁，又看了看瞿唐，小家伙的眼睛骨碌骨碌地转，苏蓁揉了揉他的头发，便让他上楼去睡觉，小豆子亲了亲苏蓁，便上楼睡觉。

  晚上八点。

  瞿唐洗完澡出来，就看到苏蓁在阳台上吹风，他走了过去，从背后抱住她:“看什么呢？”

  “星星。”

  她看着夜空说。

  今晚的星星很多，也很密，和那次在法国看到的星星很像，她看得很认真，那眼睛里也照映着银色的星光。

  瞿唐抱着她坐在一旁的秋千上，并慢慢晃动秋千，苏蓁窝在他怀里，笑容如同漫天星辰，在法国的时候，他也同这样抱着她坐在秋千上，也像这样看着满天的星辰。

  后来呢，他不在了。

  便只剩下她一个人，只剩下她一个人坐在秋千上一遍遍地晃动，看着漆黑的夜空，那些岁月，太苦又太涩，让她不敢再继续想。

  “阿蓁？”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又落泪了。

  而他的眼眸里尽是愧疚。

  她忘不了，忘不了那些没有他的日子，忘不了自己行尸走肉的日子，忘不了那梦里自己的嘶喊声。

  瞿唐吻了吻她的眼睛:“阿蓁，我回来了。”

  “……”

  是啊，他回来了。

  现在的他有血有肉，有体温，可她还是止不住眼泪，想哭可又想笑，那泪落了下来，如同赤焰，烫得她心疼。

  她仰头盯着他坚毅的眉眼，一寸寸，一丝丝，舍不得移开眼，她的阿唐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瞿唐看着她，看得认真又神情，就是一个这样的她，让他生生不忘，就算是昏迷不醒，那无限的梦里也是她，哭的，笑的，开心的，难过的，都是她的影子，他忘不了她，也不想忘！

  “阿唐？”

  “在。”

  那唇落在眉间，她笑了。

  这样挺好，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