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闻言蹲下绑起沙袋来,这个年代对学徒就是残忍,可是大环境如此她能改变的也就只有她自己,再说学点功夫防身也没什么坏处。

  日西斜,县里清河赌坊门口。

  “输了银子还想赖账?来啊,给我剁下他一只手来,敢在我清河赌坊闹事,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清河赌坊门口,一七尺大汉撸着袖子满脸怒气的瞪着被摔在地上的张则。

  “别,别。”张则吓的连连往后挪,四下张望也不见钱昊身影,“小生并非赖账,容我写张字据,日后归还。”

  “字据?哈哈,你什么时候听过赌坊收过字据?要么,现在还,要么,剁下一只手。”大汉说罢,吩咐小厮取过大刀,阳光下,刀刃明晃晃的。

  张则一见这阵仗,吓的嘴都发白了,见大汉举起刀了,连忙闭眼大喊:“我还,我还。”

  “哦?怎么还?”大汉放下刀,吐了一口痰,坐在赌坊门口的台阶上。

  “我,我是柳荫村张员外家的少年,你随我回家,我父自然还你。”张则说罢便趴在地上喘气,额头上的冷汗密密麻麻。

  大汉一听,示意小厮将刀拿回去,放下袖子在张则身边蹲下道:“张少爷,得罪了,早说,不就不用遭这个罪了嘛。”说罢起身道:“去,给张家少爷拉辆马车来。”

  张则闻言松了口气,回家也好,至少不用再吃野菜了,张则摸了摸发扁的肚子,突然想起家里厨娘做的焖鸡来,嘴里吧嗒两声。随后眼神暗了暗,自己走了玉兰怎么办?

  日落西山,钱昱满头大汗的扶着林中的树木,冷瞧着在那武的起劲的丁护卫,心中说不出的无奈,这锻炼也得有个度,超过身体负荷那就有害无益了。

  “丁护卫,我下山了,你慢慢练。”钱昱说罢弯腰解开沙袋,扶着树走了几步,忽然觉得好轻松。

  “钱昱,这天还没黑呢!”丁护卫见状连忙跑上前来,“习武贵在坚持,你......”

  “丁护卫,你看见那树后的大石没?你若能让石头稍稍离地,我就继续练。”钱昱只觉得与这丁护卫再讲什么循序渐进是行不通的。

  “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丁护卫一脸惊愕的瞧着钱昱,那大石那么大,抱都抱不过来,更别说举起来!

  钱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瞧了眼快要落山的太阳,言简意赅道:“我若能让石头稍稍离地,从今后,每天何时锻炼,怎样锻炼,锻炼多长时间都要由我说了算,怎么样?”

  丁护卫闻言转头向大石走去,自己试了试,根本无法让石头离地,拍了拍手上的土道:“成交,你来。”

  钱昱一听从旁边寻了块方方的石头,挪到大石前不远处,走到丁护卫面前道:“丁护卫,借你棍子一用。”

  丁护卫站在一旁,瞧着钱昱将棍子插入大石下,压在方方的石头下用力。不一会,他便瞪大了眼睛,大石的一边竟然真的离开地面了?

  “丁护卫,说话要算话。”钱昱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无视丁护卫的呆愣提着沙袋往山下走去,看来,对付古人就不能规规矩矩的,阿基米德的杠杆原理那可是智慧的结晶啊!

  钱昱回到窑场时,里面已经没有人了,窑工们都已收拾东西回家了。钱昱摘下帽子,在井边洗了脸,从阴凉处取下一小包猪肉。窑场工作量大,每隔三天,厨房都会做顿猪肉,这可是其他窑场没有的待遇。今天正好被她赶上了,在家里连着几天顿顿都是野菜,钱母也愈发的瘦了,钱昱一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