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乐正
�些惘然。

  先前只是规矩娇养,全也不知酒是何味道,只看诗词里头,觉得那是极好玩神奇之物,只可惜父亲管得严格,因此浑然不曾破戒。

  此刻景正卿殷勤相劝,机会就眼前,明媚虽犹豫,暗中却未免也有些跃跃欲试:“这……”

  “妹妹尝尝看,哥哥不会害你……”他絮絮善诱,声音温和动人,顺势竟把酒杯往前一送,几乎碰到明媚唇边。

  明媚看着他殷殷目光,羞:“卿哥,我自己来。”这才伸手接了过来,忐忑看他一眼,终试着吃了一口。

  平常只看诗词,觉得“酒”这一物,必然是难得好物,还不知是什么甘美勾魂滋味呢,谁知一入口,只觉得十分辛辣,明媚当即变了脸色,立刻就想吐出来,当着景正卿面,又怕失态,于是勉为其难逼着自己咽下去,瞬间差点儿呛咳嗽出声。

  景正卿忙道:“吃一口菜压压。”便替明媚夹了一筷子菜过来,竟不放下,半跪起身,用手拢着,送到明媚嘴边。

  明媚一怔,却因正被那酒折磨难受,便也张口,将那菜含了,又抬起袖子遮了脸嚼了吃下,才觉得略好了些,只是脸却一点点热了起来。

  “这个不好喝。”明媚暗暗决定,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景正卿却只看着明媚笑,又是那副眉眼流光模样:“明媚果真是头一遭……”

  明媚觉得他声音颇怪,而话中似有异,但还未细想,他又说:“明媚,你方才不是要抚琴么?不如,现为我抚上一曲?”

  此刻酒力略微上涌,明媚只觉得有些熏熏然,兴致却提了上来,且四野空旷,天净月美,当下并不推让,回过身,把琴摆了摆正,调了两下音,便抚了起来。

  果真如景正卿所说,这水面之上抚琴,与船舱或者家中都有不同,真真别有一番难得意境,琴音从水上传出去,仿佛也借了清透水之灵气,显得格外清幽,令人闻之动心。

  明媚垂眸,手指琴弦上翻飞,趁着薄薄醉意,自己也仿佛醉倒于这琴音之中,而身子也仿佛化入夜风里,与清风明月同了。

  明媚自顾自沉醉,未曾发觉景正卿看着她眼神越来越亮,那眼眸似醉非醉,似火焰刚燃,而正当他欲起身之时,却忽地有个声音,自漆黑河上传来:“前头船上,弹琴者是何人?”声音清朗平和,虽然是询问,却不自觉地流露一种上位者威严。

  景正卿闻言,便皱了眉,明媚正好也停了手,听了这个声音,一时呆怔。

  景正卿起身,看向声音传来方向,沉声道:“是何人相问?”

  明媚抬眸,酒力跟困意泛起,只瞧见从水面上缓缓驶出一艘船来,竟比他们所乘这辆还要大许多,也豪华气派许多,而船头上同样挂着几个大灯笼,灯笼上写着一个字:赵。

  景正卿自然也看到了,一时脸色微变。这会儿,对方船上有换了个人,扬声说:“我们主子问:船上回话,可是景家二郎?”

  作者有话要说:  貌似近*又抽厉害。。。

  文,好柔弱,像是这时期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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