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犯花
也跟着昏头昏脑地看过去,一看之下,只觉眼前景物都为之亮了一亮。

  却见清晨阳光里,有一张可入画脸,长眉入鬓,双眸璀璨,鼻直唇朱,整个安平县、甚至渝州都找不出这样俊俏男子来。

  景正卿露面,明媚心里惊诧这人似从天而降,有些反应不过来,而其他场诸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卫少奶奶是目瞪口呆。

  王财主叉腰道:“你是谁?”他自然不想煮熟鸭子飞了,还要继续发飙。

  景正卿看他一眼,笑得像是一道艳阳:“下自京城而来,姓景,乃是这府上亲戚。”

  明媚站旁边,连一声“表哥”都忘了叫。

  王财主眨了眨眼:“我管你姓井还是姓河,我买了人,就要带人走。”

  景正卿道:“你买了人?有何凭证?”

  王财主掏出一张卖身契,鼻孔朝天,当空抖了抖,景正卿分毫不惊:“上面可有手印画押?”

  王财主道:“自然是有……”

  玉葫哭道:“不是我,不是我。”

  明媚忽然有种不妙感觉,悄悄问:“怎么回事?”

  玉葫拉着明媚:“小姐,是少奶奶让人押着我按上去,我当时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明媚气得要打她:“你怎么不使劲挣扎?你……你真给我丢脸!”

  玉葫只是哭,明媚急忙又拧了她一把:“别叫,别慌!别让他们看出来。”

  玉葫芦哭丧着脸,果真不叫了。

  那边景正卿凑过来,跟王财主并头看那张卖身契:“哪里?哪里……哦,这里?”然后众人听到“嗤啦”一声响,随即是王财主大叫:“你干什么?”

  景正卿双手连扯,把那张卖身契撕得跟雪片似,目测已经看不出是何物,就算王财主有一千只手恐怕也难拼凑起来,景正卿当空一扬,卖身契像是一阵雪花一扬纷纷落下,落了王财主一头脸,王财主惊呆之余大叫:“你这无耻恶贼……”

  身后众家丁忙扑上来,景正卿却闲闲地负手不动,明媚心突突乱跳,差点叫出声来,景正卿却冲她一笑,笑影灿烂,胜头顶艳阳。

  明媚恍惚间,景正卿身后那蓝衣青年一个眼神,他身边两个黑衣人闪身往前,出手极,雷霆万钧似,顿时之间便掀翻四五个王府家丁。

  一刹那,院子里满是恶狗腿们哎吆之声,王财主见状,不由后退一步,露出几分色厉内荏神情来。

  此刻景正卿才负手,淡淡说道:“县主刚身故,你便逼上门来,私自买卖人口,逼迫画押,欺瞒主人,你真当卫家主事人都不了,一干妇孺可由得你欺负?你打错了主意,你只管骂!只不过你若再敢骂一句,我即刻叫你血溅当场,你若想去告,我也奉陪,你听好了,我唤作景正卿,是京城威远侯景家来人,已故县主卫凌是我姑父,你告话告准了,别找错了人!”

  王财主本正要跳脚,听到这里,一张脸从红转白:“景家……是开国元勋那个景家?”

  跟随景正卿身后小厮冷笑,挺身出来,指着王财主鼻子,大声地说:“真真是瞎了你狗眼,我们家少爷跟前都不认得,还敢跟我们少爷说嘴呢,你活找死!实话跟你说,就像是你这种货色,不用我们少爷,我们家奴婢们伸伸手,你这样随随便便也能捏死十几个呢!”

  景正卿微微冷笑,并不做声,神态倨傲,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