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疯狂牛仔
�的皮肤和骨头,从四面八方用力将你拉起来绷在大门中间。你不能动,因为你的任何动作都会打破其中微妙的平衡,引起连串的反应,会让你爽到死的!”

  数十条细钩穿过了我的锁骨、肋骨、脚掌、后背,将我像风筝似的拉离了地面半米,悬在半空中。穿刺身体时我并没有感到疼得无法承受,但绳索绷直将我提离地面后,那种五马分尸的痛苦便轻易地将我击倒。我竭力保持身体的平衡,因为这样能将撕裂的痛苦减至最低,但没有毒品供应的身体无法抑制的抽搐和瘙痒却无止境地将我送入扯碎的深渊!

  如果只是被这样吊起来的话,其实比将我一个人扔在那里毒瘾发作还要好一些,至少其他加之于身的疼痛,或多或少可以冲淡毒瘾发作那要命的痛苦。因为那该死的东西让我感觉自己从意志深处逐渐变得孱弱,而身体上的痛苦反而令我更坚强,让我从灵魂深处涌起与之抗争的坚强勇气。如果让我选,我宁愿被这样吊着,也不愿身上的毒瘾削弱我的意志。

  可是等到天色放亮后,太阳照到身上便成了另一番景象。钩索的绳体是羊皮做的,画家让人在上面浇了水后,这东西便随着干燥开始收缩。我的身体向四面八方被拉得骨节直响,扯得像皮球一样滚圆。如果不是画家让人不停地在上面浇水,我被拉爆尸是迟早的事。

  而皮下的铁管这时也派上了用场,在我毒瘾不发作时,画家便让人向里面灌热水,烫得我刚挣扎便扯得骨架裂痛昏死过去,然后再被高温重新烫醒,等到了时间后毒瘾又会如约而至。铺天盖地的痛苦将我包裹在其中压榨,恨不得挤干我身体里的每一滴灵魂。但我内心深处知道对面的沙层下便隐藏着自己的伙伴,那种期待和激动成了支撑我意志最后的柱石。

  “他快要死了!”画家走到我的身边拉了拉我身上的钩索,那一块连接着的皮肉立刻被撕开了更大的口子,“如果是朋友,你们应该给他一枪,解除他的痛苦!”

  没有人回应她的声音,画家点点头给我身上的钢管加了点热水,又退回到搭好的凉棚中乘凉去了。

  脚下的沙漏再一次被倒转过来,时间推动着银色的沙粒落下。沙漠里的风连尝起来都透着干味,原本流血的伤口,不用多时便开始发白干裂,得不到水分补充的我很快在烈日的暴晒下干瘪下去。缺水中暑的感觉有点儿像酒喝多了,心口发闷,脑袋发晕,恶心,就要昏过去了,却被背后突如其来的鞭子抽醒。只能断续地看着太阳一点点努力爬到了正头顶,而这时即使痛得我脱肛,下身也没有一滴尿液让我失禁了。

  画家再次走出凉棚来到我的近前,扒开我的眼皮看了看,回头冲门外大声叫道:“他撑不过去了!他需要点儿水,只是一点点水而已,也许就可以让他撑到你们展开行动的时候。想一想吧!”

  说完,她翻转沙漏重新向回走。当我眼前开始一阵阵地发黑时,我看到远处对面的沙层微微地颤动了一下。我视线骤清,心也猛然提到了嗓子眼,赶紧四下张望周围的士兵是否也发现了那片沙下有人。可是那些家伙似乎比我更不耐热,一个个手搭凉棚,在滚烫的热沙中来回踱步,并没有注意到沙面微小的变化。

  “幸好!”就在我为这位仁兄庆幸的时候,就看见一丝金光从那沙面下露了出来,是一绺金色的发丝!这下可好,就算不被发现也难了。果然,身边的士兵也察觉了,掉转枪口对准了那里。

  缓缓地,一个男人从沙层下站起了身子。牛仔!那个疯狂的得州小子!他提着枪向我走了过来。

  画家阻止了士兵上去捉拿他,让他走到了我的近前。牛仔拿出军用水袋的吸管放到我鼻子下面让我吸吮,当看到我张开嘴露出肿大到几乎堵住喉咙的断舌无法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