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圣洁的土地
�很锋利。

  “中国人?你来自哪里?”我用中文遥问那个女孩。

  “高雄。”女孩儿因被队友抱怨而心情不好,回给我一句便甩上了车门。

  台湾人!想到这里我笑了笑也上了车,看样子小姑娘在军队中待得并不愉快。种族歧视在军队中是很常见的事,现在因为黑人影响力的扩大,矛头已经转向了族群较小的亚裔和拉美裔。

  美军小分队在交了钱车轮碾过那道麻绳后,便直奔边境省首府白沙瓦。那里聚集着数百名国外记者和一些美国外交官员,那便是他们这次任务的使命。

  我看着旁边车上仍气愤不平的日本兵和惊魂未定的红十字会的协调人员,再次感受到了国家给予他的人民的支撑。美国人也许在日本、欧洲备受青睐,但到了中东和非洲等第三世界,就没有中国吃香了。几十年的援建工作建立的深厚友谊,为中国人提供了便利的工作环境。

  头上数架b-1b“枪骑兵”和b-52“同温层堡垒”轰炸机在一队f-16“战隼”的护航下轰鸣着从我们头上掠过,引得路人纷纷引颈观看。

  “战争开始了!”巴基斯坦军官惊叹道,“没想到这么快!”

  “不,这不是轰炸队形。看样子只是迁移机场而已。”水鬼抬头看了一眼,便又埋下头继续嚼他的烟草。

  “我们巴基斯坦只给美国提供非战斗机场,它们是要飞到乌克兰去。”巴基斯坦的军官赶紧解释。阿富汗和巴基斯坦部落区的毕竟都是同一民族,他们都是以同胞兄弟相称,虽然迫于美国的压力和政治许诺提供了基地,但仍对外宣称不会给美国开放用于直接战斗,不过听说cia和nsa(美国国家安全局)倒是来了不少人。

  军车顺着崎岖的山路爬上一座山坡,眼前顿时豁然开朗:远处左右两座大山挺拔雄伟,一片平原从中破土而出,簇簇绿色点缀其间。我坐在车上抬头望天,落后地区的天总是特别蓝,慵懒的阳光毫不费力地挤过清澈的天罩倾泻下来,在空气中映射出一片金灿灿的色彩。行驶在平坦的山路上,四周是一片不毛的荒野,天低路阔让人显得自己格外高大,有种顶天立地的幻觉。

  公路穿过一座城镇,沿途各类商铺生意照常,身着制服的学生三三两两地放学回家,偶尔有几只山羊慢吞吞地穿过街道,让人觉得一切都很平静,仿佛逼近的战火只是大家的错觉。车队静静地前进着,所有人都停止了喧哗,打破这片宁静会让人有种犯罪感。

  大约一个半小时的颠簸之后,我们便到了托尔哈姆的边哨站。居高临下的我看不到任何边界线,没有想象中的铁丝网,也没有木栅栏,目所能及的只是一些或清晰或模糊的民房。巴基斯坦军官指着前方说,前面是巴基斯坦的民房,再远处就属于阿富汗了。

  所谓的托尔哈姆边哨站,其实就是一个小镇,国境线几乎是从小填内穿过。无数的难民正蜂拥而至,人数之众不仅将整个小镇填满,露宿荒野的营盘也将托尔哈姆围了个水泄不通。越是靠近小镇,关卡越多,众多的军警手持棍棒驱赶着阿富汗人。

  “你能想象你的邻居明天就要被美国人攻击吗?”我正在为阿富汗难民之多而吃惊的时候,一只握着录音笔的纤细小手伸到了我的面前。

  我扭头看了一眼驾车冲上来的女记者,年纪25岁上下,棕发绿眼,高挺的鼻梁和颧骨看上去像高加索人,白皙的皮肤看上去健康但略显粗糙,手上戴着一只样式古朴的腕表,看样子已经年代久远。

  “表很漂亮,手工的?”我只是看了一眼她的表。对付记者是佣兵的必修功课,因为毕竟我们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