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难耐。”

  文水心依旧好似活在梦中,从洞中走出来的那一霎那,刺眼的阳光照进她得眼眸,宽大的衣袖遮在眼前,知道是湖奺,文水心微微低了低头。

  湖奺待她适应了些许方才慢慢放下袖子,手却自然而然的搭在她瘦削的肩上,“你该补些吃食。”

  文水心捋了捋发,也不知是否心里作祟,腹中竟当真随着湖奺话音的落下而发出“咕嘟”一声响音。

  不期然的听见耳边的闷笑,文水心有些面红,“这是哪里。”

  湖奺在她面容上留恋片刻便偏过脸去扫视了一下四周,揉了揉俏挺的鼻子,吸了口气,“回燕谷。”

  马上行走了近半月的路程,文水心泡在浴桶中,将后脑搁在边缘上,闭上眼睛,颇为享受的扬起嘴角。

  湖奺似乎很喜欢那种夜宿荒野的调子,文水心与她呆了数日想到这样一个答案,湖奺在出谷之时同她道出了三年前自己身中梦蛊的事,文水心懵懵懂懂的点了两下头,思考了片刻,虽未想出为何中了那劳什子的蛊毒,倒也有些后悔当初从湖奺手中逃窜出来,或许在她跟前,即使被她戏耍着,也比沉睡了三年好些。

  三年,文水心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她也有十六了吧,不知道还记得自己否,心头突然有些堵着难受,说不出缘由的烦闷。

  文水心摸着胸口安慰自己,湖奺说再走上月余便可到阳洲,心跳的有些急促,摸出胸口处那块黑石,托在手心里,浸在水中,匆匆岁月,去别经年,故人是否相识。

  青衣女子将手中针线伙计丢在桌上,抬手扶在启开的唇上,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候在一旁的侍女抿着嘴,双手垂着却绞在一起,肩头耸动,似乎在极力忍着笑意,不期然,肩头被一只手拍了一下,侍女未及抬头便直直屈膝跪了下去,“主子。”

  方才那青衣女子好似未听闻耳边两人的声响一般,继续肆意的伸了个懒腰,斜靠在相思木椅上,下一秒便要合上眼帘。

  慕南乡走进青衣女子身旁伸手陇上她肩头,一手抚着她俏丽的脸,贴上自己腰腹,眼角瞧向桌台上凌乱的绣线,以及不忍目睹的针脚,叹息的摇摇头。

  池封纤将脑袋在她缎子衣衫上蹭了蹭,当真就闭上了眼睛,门口的侍女死死的低垂着头,余光却忍不住像里头瞧去,但见蓝衣身影扫过,青衫蓝影纠缠在一处,瞬时便再也瞧不见人,珠帘落下,侍女用袖子遮住嘴角的笑,悄悄退了下去。

  慕南乡手中绞着一缕青丝,含着笑意望着身侧睡得娇憨的女子,手在其腰际流连忘返,睡中女子不满身上不怀好意的手掌,撇了撇嘴角将其捉在手心里,放在胸前。

  “封儿!”

  怀中女子挪了挪身子在她怀中拱了拱,应了一句,“嗯?”

  慕南乡手肘撑在枕头上,手心托着侧脸,望着池封纤的脸,“少主,回来了。”

  池封纤皱了皱眉头,似乎很不满意听到此话,口中嘟囔了一句,翻了个身子,便拿背影对着她。

  慕南乡指尖在她背上抚摸笑道,“又是怎的了。”

  池封纤捉过她一只手枕脸下,“真不想听姓文的任何女人。”

  慕南乡面上神情未改,“你怕是忘了我也算是文家的人。”

  池封纤侧头在她手掌上咬了一口,“要气死我。”

  慕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