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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几个轮守的丫头,其中以春兰和柳桃最得她心,每每等这两个人再轮守回来,就能把这大街上面许多杂七杂八的事讲给她听,什么七大姑八大姨,什么南来的北往的,个个都像是亲眼所见。

  这会功夫她想出来走走,谁也没带。

  玲花屁颠颠地跟着她转悠:“小姐你是想去前园呢,还是想去后院呢?是想去小楼呢,还是想去厢房呢?”

  这些天了,沈家一直没有动静,而他家的事情,在她面前,多半都是不允许被提及的。

  郭敏心知肚明,只是伸手摸了摸郭果儿的小脑袋瓜,笑了笑:“我想出去走走。”

  郭果儿可是欢快地很,一个劲地点头,在她手下直蹦跶:“我也去我也去!”

  她这就伸手把孩子抱了起来:“好,姐姐带你出去玩。”

  这三个月以来,郭敏消瘦了许多,玲花都看在眼里:“嗯,出去走走好啊,这几天越发的闷热了,也不下个雨瞧瞧。”

  郭敏好笑地看着她,伸手在她脑门上戳了戳:“下雨了又能怎样,湿热湿热的。”

  说着拉了她的手,玲花比她还要小,这些日子过来都是她照顾着自己,一想到如今状况,虽然有吃有喝,心里怎能不酸不涩?

  玲花倒是心大,挣脱了去:“我去叫人准备马车。”

  因为二人现在关系尴尬,府里的丫鬟小厮们倒是都叫她小姐,原来李刃却是授意过叫夫人的,不过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却是白了他一眼,只说,你才多大年纪就夫人夫人的,平白的倒好像是我老太婆,你还是少年郎!

  这件事就作罢了,名分这个东西,其实她不大在意。

  从王府出来,她忽然想起应该买些烧纸,去看看映真,这就吩咐了车夫,叫过了路过把车停下,玲花出门自然是带了银子的,连忙下车去寻。

  郭果在车上咬手指头玩,郭敏伸手拉开,不厌其烦地告诉她,不能吃手指。

  正是你拉我咬,你咬我拉,忽然听见外面有议论纷纷的百姓,路过之间,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车边路过:“那是当然的了,听说这小王爷赐婚的旨意一下,郭小姐足足病了三个月,刚开始重得厉害,都不能下床了呢!”

  只不过是一走一过之间,却听个真真切切。

  起初她是下床都费力的,不过是李刃这个混蛋玩意也不管她怎样非得胡来,天天纠缠着,后来才病的,原来现在外面都传成这个样子了。

  她不由失笑,捏着郭果儿的小脸蛋。

  玲花很快就回来了,郭敏只字未提,这就上了山。

  下葬陆映真的时候,她忽然想到了,如果沈江流寻了来,怕是要闹,这就又安了几个假的衣冠冢,都是当年徐家军里面故去的兄弟,全都空白了石碑,一个字都没有刻上去。因为是秘密下葬,就是参与下葬的轿夫,也都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

  她带了许多烧纸,挨个的烧过。

  山上风大,吹得火苗扑扑的,郭敏怔怔看着这火色,恍惚出神。

  徐留白已经恢复了自己的名字,估计这会儿已经在外游山玩水了,临走的时候,她问表姐,可还想着复仇,卷土重来?

  表姐却已经厌倦了,还问她想不想去。

  说实话她当时是一万个不愿意,既然选择留下了,必然是想看着那些人兴衰的,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