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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吗,我想和故人说两句话。”

  说话间,外面那抹白就走了过来,沈江沅也同样的一身白衫,这就站在门锁之外。

  见他大有要进来的意思,他又转过身去,重新面对了墙角。

  男人做了个放心的手势,几个人都退了出去。

  沈江沅双手负在身后,站在了他的身后:“留白,你后悔吗?”

  徐留白嘶嘶地笑,声音更哑:“大公子不后悔就好,留白与你告个别。”

  他握掌成拳:“我以为你要与我交代后事。”

  留白叹息:“见你一面,已没有遗憾。”

  沈江沅看着他露出的一小截后颈,实在着恼:“没有遗憾了?难道你不惦记你爹娘,不惦记你表妹了吗?你现在是认命了,生死都看淡了?”

  言语间,竟有恨意。

  徐留白看着墙角,心情不错:“我爹娘自有追寻,而郭家虽然已失兵权,但是郭敏你们动不了,既然人人都有人照顾,我生我死,又有何惧呢。”

  沈江沅也叹着气:“你若……”

  未等他说完,人已拒绝:“我不。”

  军队入京之时,少年骑乘高头大马上面,百姓夹道欢迎,就在众人的拥簇当中,他俊秀的脸微微扬着,目光不时在人群当中扫过,一时间风光无限。陈国派来使者议和,公主和亲,皇帝割地,十六岁的安逸王李刃,又有了新的封地。

  过往百姓无不议论纷纷。

  郭敏也在其中,她亲眼看着她的少年成长为这样一个人,深感安慰。

  不过她的注意力并非全在他的身上,徐家军的信鸽已经有三个月未来了,表哥徐留白音信全无,怎能不惦记。

  她目送李刃离开,见也无半分徐家人的影踪,这就转了身。

  青天白日的,郭敏浑身发冷,她匆匆赶到四叔府邸,见身后无人,这才敲门走了进去。看门的护院说他出门未归,她这就坐了前堂,耐心地等候着。

  这一等就到了晚上,四叔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到酉时,郭敏一直在屋里徘徊,只待他一回来,立即迎上前去,男人听到她在这里,也是一脸急色。

  “四叔,怎么样?”郭敏急道:“有没有我表哥的消息?”

  “现在情况不太好,”男人看着她,一脸愧疚:“我求了如夫人,才从二皇子那套出话来,说是徐留白通敌,被秘密押解返京了,应该比小王爷先回来的,却不知被安置在哪了。”

  “为什么?”如夫人就是二皇子从外面带回来的女人,她那种不祥的预感越发地强烈:“我表哥原来在边关,也没有什么别的动作,怎地突然通敌,平白冤枉人,还押解回来了?”

  “不知道,”他神色担忧:“现在二皇子明显是在打压三皇子,皇后那边也频频有动静,你爹刚走,徐家就出了事,这是要拿你们开刀啊!”

  郭敏只觉浑身冰凉:“这,这真是岂有此理!”

  他无奈地看着她:“三皇子多半是不会伸手的,现在这种情况,凶多吉少啊!”

  她怔怔地站着,听见他问怎么办,什么怎么办?

  现在她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首先也得见到表哥,才知道怎么回事。

  可又去哪里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