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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三杰走到架子上面取下藏酒来,这也就倒在了另个盆里。

  郭敏吹着汤药,苦涩的味道充斥着鼻尖,她拿起小勺盛了一点,可送到李刃的唇边他牙关紧咬,却是一点也喂不进去。她伸手先扯过被子给他盖上,伸手又捏住了他的下颌,少年不动,她也不敢太用力钳制。

  徐三杰端了酒过来:“怎么了?”

  她松了口气:“他牙关紧闭,喂不进去,你用点力气先撬了开,拿个什么东西垫着好喂药。”

  他人也实诚,这就放下手里的家伙,倾身来捏。

  郭敏回头去矮桌上面想寻个垫牙的东西,徐三杰刚是捏住了李刃的下颌,还没等用力,少年就睁开了眼睛,他怒目以视,飞快地给了他一个走开的眼神。好歹也是跟了十来年的人,他再傻也知道他想干什么,本来就在病中惹得他怜惜,这就松手站了旁边去。

  老实人也想到了个说辞:“不行,再用力该捏伤了,还是小姐亲自照看。”

  她无奈回还,药碗已经有些凉了,郭敏想起小的时候,她嫌弃药苦的时候,母亲都是含着喂她,她站在床前,看着少年,颇有些迟疑。

  徐三杰转身走了一边去,是松了口气,既然醒了,这病就不至于要人命吧。

  李刃呼吸略粗,郭敏伸手摸着他的额头,这就也含了口药,一手捏着少年的下颌咬唇贴了上去。她弓着腰,还在烦恼着如何咬开他牙关,不曾想刚一沾到他的唇,原本昏睡着的少年反客为主一口咬住了她的唇瓣,连她口中的汤药全都吮了去。

  她意识过来他在干什么,顿想抽身,可惜他先一步扣住了她的后脑,狠狠吮了个够。

  郭敏怕手里的药洒在床上,只能唔唔出声,因为贴得太近,他滚烫的肌肤似乎把热度都传给了她,半晌她实在呼吸不过来,李刃才放开她。

  这个流氓胚子!她险些把药碗摔在他脸上:“李刃,你个混账东西!”

  少年扬着脸坐起来,对她伸出了一只手来:“药碗给我,谁叫你喂我,迷迷糊糊的还以为谁那么大胆敢亲我,睁眼一看是你啊。”

  这么不要脸,郭敏瞪着他恨不能上前抽他两嘴巴叫他清醒清醒,可李刃虽然是醒了,但脸上烧得颜色都变得骇人了,赶紧把药碗送了他手里:“知道耍脸皮就是没事了,快点把药喝了,再擦擦身上,趴着不许起,捂出豆子来就好了。”

  他也不多话,仰脖全都喝掉,因为烧得也无力气,这就又躺下了:“你怎么来了?大夫说我不能见别人,会传给别人。”

  原来他都知道,郭敏抹着唇瓣,心中还有恼意。

  少年恹恹地,看着直叫人心疼,顿时也忘记了那些不快。

  可她就不该心软,什么时候对他心疼都是多余的,她刚这心里想了怎么说才能安抚他一下,还未说出口,李刃已经自觉地脱了裤子,只穿着贴身的小裤在被底,这就伸出了胳膊来对她一笑。

  “擦吧,我活着你才能活。”

  “……”

  “多亏你来了,你不来我也得去找你,就算我死了也得给你带走……”

  “……”

  “郭敏,”少年的声音哑哑地:“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目光幽怨,另只手习惯性地揽着人偶,分明还是孩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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