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开杀戒6
个哈哈,顾左右而言他道:“圣母琴声柔和,让人闻之心静,也具大家风范,啧啧,贤伉俪真是一对壁人。”

  这时祝玉清站起来,裣衽一礼道:“王爷的鼓技也是一绝,但杀伐之气过重,我最后已散乱不堪,难乎为继了,要不是夫君恰好赶到,这丑就丢定了,何谈大家风范?”

  这话听着是恭维,其实也变相在指摘,何都波垂下头,半晌才抬起头来:“小王虽粗,但也非颟顸无知之辈。圣母你是在变着方儿劝告我吧,但本王身在其位,却必须为几十万百姓负责。如今波斯势大,本王若是择强而侍之,也是迫不得已,还望勿怪。”

  他转过头,望着城外怔怔出神。夜风正烈,波斯营地里灯火通明,不时有绰枪士兵走过,间或夹带着一两声马嘶,他声音像夜风一样渐渐变冷,寒声道:“我敬重贤伉俪,也感念西北何家多年的照顾,就不为难贵夫妇了。明天,你们乘热气球走吧,其他话请勿再说。”

  他这是逐客了?吴明心头一沉,放自己走,说得好听,那在于尘国内的几万骆驼营士兵怎么办?难道抛之不顾?可若跟何都波翻脸,情况更是不妙。那一瞬间,他几乎想动武了,但一看到周围大群士兵,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何都波虽说拒绝,但并未把话说得太绝,显然还顾忌到何总督病情,留有余地。

  但城墙四周戒备森严,此时动手,能不能捉住这于尘国主还待两说,但城头大乱是肯定的,要是波斯趁乱攻来,导致城池失守,那就弄巧成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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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何都波闹了个不欢而散,夫妻二人也没了逗留的兴趣,沿着阶梯拾级而下,夜已很深,天上的月亮却大得吓人,惨白惨白的,四周的喧嚣渐渐淡了下去,只听见城墙上火把的“哔啵”声。见吴明一脸阴郁,祝玉清叹了口气:“阿明,实在抱歉,没能说服何国主,为你分忧解难。”

  吴明看着天空,东边,那弯月亮被层厚厚的云层遮住,天色一下黯淡下来,天上的星星突的明亮了许多。他看着天,道:“何国主对何总督颇为敬重,只希望何总督能早占勿药,这样事情方有转机,否则的话……”

  祝玉清秀眉紧皱,轻声道:“阿明,行军打仗可不是儿戏,讳疾忌医更是不成,所谓未胜先料败,你难道没考虑过,如果何总督真个伤重不治,我们该怎么办?”

  吴明面色更沉,半晌才叹了口气道:“为夫思来想去,都是不成。何总督的病情,你我都知道的,所谓的不药而愈,那也是自欺欺人而已,看何都波今晚的表现,他投向波斯,那也是迟早的事。可我们也不能对他用强。一旦如此,骆驼营和于尘国自己先打起来了,岂不便宜了波斯?”

  祝玉清看了看四周,周围,到处是破败的房屋,于尘国都已坚守了好长一段时间,居民的房屋也大多拆了,用来制造落石檑木,残垣断壁间,尽是一些露天而宿的城民。其实何都波能坚持这么长时间,也算尽力了。就如他自己说的,他作为一国之主,也得为整个国家的百姓着想。于尘虽是何家偏支,但时过境迁,在何啸天重伤的情况下,实不宜举国为其殉葬。

  眼见一队巡逻的兵丁走远了,祝玉清才拉了拉吴明,小声道:“阿明,你是身在局中而不自知,此局看似危急,其实也非无着可解。”

  吴明转过头,看着妻子面庞,惊喜道:“小清,难道你有办法?”

  祝玉清望着东边的天空,那弯朦胧的月亮正从蝉翼般透明的云里钻出来,闪着银色的清辉,月色下,她一张俏脸闪着莹白的光辉:“办法是有,但那只是走无可走情况下,行险一搏而已。”

  吴明急道:“现�